他虽然没粮食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个安全的住所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事。
况且，登记了人口，他一直漂浮在空中的心也就渐渐落下了。
一个破败的山洞里，老奶奶听到外面的动静，费力下床。
儿媳妇连忙搀扶：“妈，你别动，我去吧。”
老奶奶摇头，气无力道：“你别去，留在里省点力气，就让我个老不死的跑一趟吧。”
儿媳心里不是滋味，难受道：“妈，你别怕，树出去找粮食了，等找到我第一个把粮食端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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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奶奶生气：“给我做什么？你多吃点，留我……还浪费粮食。”
老奶奶说到最后，眼里的光渐渐熄灭。
儿媳身子也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老奶奶出全身的力气甩开儿媳，自也险些摔倒。
老奶奶昏昏沉沉走出山洞，排着队登记。
“叫什么名字？”顾途。
“张萍。”
顾途顿了顿，抬起眸子，看着面容灰白、瘦骨嶙峋的老人，又低下头，平静：“会编竹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