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滢芊是何等有自尊心的人,她听说这一消息气不打一处来,觉得邵逸飞不顾及自己的名声去抢亲一定是对白语涵那个贱婢爱之深了。
越想越气愤,于是骑上马要找邵逸飞,没想到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焉,竟然没有驾驭好马,马在这时候不听她的话,她一下子从马上坠落下来,腿摔骨折了。
她于是借机命人去跟邵逸飞说这件事。让邵逸飞来照顾她。
而这件事也趁机传遍了整个城池,城池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温郡主为爱堕马,而邵逸飞抢亲的消息也自然成了城池百姓的笑谈,一时间,在城池中传的沸沸扬扬。温滢芊的父亲怒不可遏,扬言要杀了邵逸飞!他命令邵逸飞去道歉不然不会善罢甘休的!邵逸飞的父亲听说此时也很气愤,认为邵逸飞败坏了家族名声,没办法邵逸飞只得去道歉。
邵逸飞去温滢芊府上的时候,温滢芊穿着很单薄的衣服,正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坐在窗前,她的一只脚有纱布缠绕着,很明显伤势很重。她听见邵逸飞的脚步声,没有转过头,只是依然对着窗外,忧伤地说:“风吹梧桐叶的声音真好听。”这无非是想起过去自己在梧桐树下跳舞,邵逸飞鼓掌的画面。
那时邵逸飞眼睛里自然流露出的欣赏成为了秋季的一抹亮色,让温滢芊倍加珍惜。而她的脚,也曾经被邵逸飞赞叹过很美的一双脚,只有这么美的一双脚才能跳出这么好看的舞蹈。她曾经赤裸着一双脚踩着梧桐叶铺着的那条路,沙沙作响,却跳得欢悦,却没在意身后的邵逸飞,就这样跌入了他怀里,心砰砰直跳。那一次,她强忍住紧张,踮起脚尖,就这样吻上邵逸飞的脸颊,邵逸飞的眼神却带着一丝玩味,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魅的微笑。温滢芊却调皮的跑开了。
脑海里却满是那些甜蜜的回忆,如果他是对自己假意,又为什么会费尽心思陪自己演这场戏,这样也不是浪费他时间吗?她宁愿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见她赤着脚,面色惨白,邵逸飞终有一丝不忍,走了过去,却发现她手中早已握着一把匕首,看见邵逸飞眼里的惊惧,她苦笑:“我一直在心里打赌,若是你不来,我就把这把匕首割破我的经脉,让我的血流干,当你看到我倒在血海里,会不会心疼?可是,你来了,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吗?”
此刻的她像一个乞丐那样对施舍给自己的人依恋地拥抱向他,当他接过她的这个拥抱,她有一些孩子般满足的笑了。而邵逸飞夺过她手上的匕首扔到地上,只是淡淡地说:“不要多想,早一点睡吧。”他给她掖好被子就要走,可是温滢芊却突然从身后抱向他。哭得撕心裂肺:“逸飞哥哥,你过去对我不是这样的,你不要我了吗?是不是因为她!那个贱女人。”
而邵逸飞却没有作声,只简单安慰了一句:"你不要多想了……"
邵逸飞赶回去的时候,花臣匆匆跑了过来,只见她面露忧色,道出邵逸飞走后府中发生的事,有一个黑衣人潜入府中,花臣去追的时候,没想到中了黑衣人的圈套,再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原本在院间赏花的白语涵不见了,才知道一定是在她追黑衣人的时候,又有另一个人把白语涵劫持走了。这无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邵逸飞听花臣叙述,眉头一皱,提剑跨马就朝外奔去。这件事,一定是王武为了报复自己所做的。而自己,要去王武的府邸寻找她。
可是邵逸飞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因为寻找她的心情太过迫切,竟然不小心掉入了王武的陷阱,当道路草丛间的强弩射出箭来的时候,邵逸飞暗叫不好,强弩射出的箭惊动了马,马受到了惊吓自然往后退,这时候周围又射出了弓箭,一向乖顺的马竟然不受了控制,邵逸飞驾驭不了缰绳,一下子从马背上掉落下来,直接掉入王武早命人挖好的陷阱里。
陷阱很深,邵逸飞在没有人帮助下是很难爬出陷阱的。
而此时,洞口却出现了一张洋洋得意的男子的脸,他不是王武还会是谁,他看见邵逸飞此刻奋力想攀爬上来的举动,不禁嘲笑道:“没想到邵将军还有这般窘迫的地步啊。”
邵逸飞冷哼一声:“只有小人才会想到这般拙劣的手段。”
“哈哈哈,我是小人不错啊,可是你公然抢我新娘的举动又光明多少呢?将军啊,我所知道的,你在外的名声并不好听。”王武的话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他的神情并不如一开始的洋洋得意,眉眼间出现了恨意,“邵逸飞,我就不信你这么轻易的能从陷井里出来,而且,陷井里十分阴寒,再好的体格也不知道能支撑多久?何况你体内有寒毒,除非你求我,我才会放你一码!”
“休想!你这卑鄙小人!”邵逸飞怒道。
“卑鄙,你比我更卑鄙吧,你害得我父亲昏迷不醒,也让你尝尝教训吧。”王武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邵逸飞在陷井里动弹不得,自己的手臂好像受伤了,硬是支撑身体,只觉得骨头快要断裂,像是撕扯一般,紧接着像是从手臂处的裂痕蔓延全身的锥心的疼痛,夜慢慢凉了下来,邵逸飞像是整个人置身于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