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秦氏说:“母亲啊!你知不知道语涵嫂嫂伤寒了完全是因为炭火的问题,你给她用的是什么炭啊!"而秦氏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见她悠闲得饮着茶,手则翘着兰花指,一脸不屑的模样,语气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几分冰冷:“怡儿啊,你只要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不要多管闲事,别人的事情你别管。”
她用嘴吹了吹此刻还依然滚烫的茶水,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因为这几天长期坐着跟姐妹们打牌有些酸痛,不由地敲了敲背,命令春雨来给她敲敲肩。春雨过来了,用她娴熟的手法给她敲敲背,她才觉得舒缓了许多。
她优雅地把茶盏放到一边,感觉到有些困意。不由地用手捂着嘴巴,打了哈欠,不由地叹道:“到底是老了,白天也有些发困呢!”春雨则笑着说道:“夫人不老不老,青春永驻。”
邵怡儿最看不惯母亲的这种嘴脸,以前她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动辄和自己的母亲吵架。而这件事情,让邵怡儿彻底认清她母亲是一个冷心冷面的人,都已经这样跟她说了,她竟然还能悠闲地品着茶。气不打一出来,就把她母亲的茶盏砸了。茶盏的破碎在地上的声音让她的母亲心一惊,有些诧异地看着邵怡儿。
“母亲啊!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以后天儿长大了,你老了走不动路了,我让我天儿也不要对你好,给你大冬天也用最差的炭火烧。”邵怡儿长叹一口气,愤然离去。
而她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温滢芊,她也只是冷瞥她一眼,而温滢芊也猜出了大概,进屋的时候,看到秦氏在捶胸顿足,她气得胸口很闷,跟她的丫鬟春雨抱怨说:“春雨,你说说看,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出来了这么个死丫头,胳膊肘朝外,以前我劝她不要嫁那个穷小子,她不听,非得嫁给那个穷小子,现在又气我,要把我气死了才好啊!”
春雨则安慰秦氏道:“夫人,不要动怒。”
而温滢芊则觉得好笑地看着秦氏,她提议着说:“血阳城里有一家傀儡戏演得特别好看,我们一起去看看吧,顺便去梅园参观。散散心。”
“还是你对我最好啊,你对我比对我女儿还好,不理会那个死丫头了。”秦氏气鼓鼓地说。
而邵怡儿为了照顾白语涵,还特意给白语涵买了一些红箩炭以及治愈伤寒的药物,她也会在白语涵生病的期间来照顾她,给她讲一些关于自己和自己相公的趣事,惹得白语涵哈哈大笑。
她真的是开心果一般的存在。
而花臣则跟白语涵说道:"怡儿小姐是邵将军同父异母的妹妹,她虽说是秦氏所生,但是性格与秦氏一点也不相同,她母亲是那种自私的人,而怡儿小姐是那种很具有狭义心肠的人,她那时候毅然决然地选择一个穷困潦倒的人也让大家惊诧不已,像她这种出生尊贵的女子应该挑一个门当户对的郎君才对,因为这件事情,还和她母亲大闹了一番。”
白语涵听了花臣的描述,也暗暗赞赏邵怡儿的品格,同时,也感叹,原来邵将军不是秦氏所生,白语涵那时候被邵逸飞纳妾后不久就跟他出去了。所以家事自然也没有了解多少。
她震惊了,好奇地问道:“那邵将军的生母呢?”
“我听别人说,邵将军的生母在他出生以后没几年就死了,在水中溺亡的,也是很可怜,青春正好的时候遗憾离世了。”花臣感叹道。
“真是很可惜啊。”白语涵也叹道。
有了花臣,巧玉,碧珠,邵怡儿的照顾,白语涵的伤寒也渐渐有了好转。
之前,温滢芊给她喝的药物连续喝了几天,病情也不见得好,而且病情还变本加厉,甚至还出现了腹内绞痛的情况,她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太弱的原因。
花臣看出了端倪,而温滢芊每次都要丫鬟阿香端着过来,还要亲自督促白语涵喝下,花臣和白语涵说道:“我认为有问题的不是这药,而是她拿过来的碗有问题。”
有一日,在阿香端来药的时候,花臣则故意走过来,以不小心的样子把药碗撞翻。
这药洒了一地,碗也碎了,而在与阿香收拾碗的碎片的时候,她在碗的碗沿边摸到了粉末,她把粉末留在指腹处,闻了闻,知道这粉末是一种慢性发作的药物,一开始喝没什么异常,只是连着几天喝,会伤及肠胃,这是温滢芊的手段,借着给白语涵端伤寒药的时候下毒,神不知鬼不觉的中毒之后,肠道会受损。
这虽然不会危及她的生命,但是她也会因为这毒而难受好多天,这次是投的不是致命的毒,那下次呢?搞不好就要了白语涵的命。
而花臣经过这几天的观察,也偷偷跟白语涵说:“白姨娘,你要注意小慧,上一日秦氏生辰那天的鱼里面给了辣椒搞不好就是温滢芊指使小慧做的。万事都得小心啊。”
白语涵心理觉得很不悦,很郁闷,但是无论如何,也要坚强,要去保护自己,白语涵点了点头。但是也不知道温滢芊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外面的雪下了一会就停了,天气依然是阴沉沉的,院中的雪也没有积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