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想着,泪水再次涌上。 卫琼看了眼房里伺候卫瑶儿的两个小丫鬟,珊瑚会意,立刻指挥小丫鬟下去备了温水帕子,替卫瑶儿重新梳洗上妆。 卫琼亲自从妆奁里挑了首饰,一打扮,果然人比花娇。 卫瑶儿的长相在卫家这一辈属于第一梯队,当然与卫琼卫珞俩姐妹不能比,这俩属于全书第一梯队的。 可就是因为长相好,卫瑶儿心气也高,喜欢掐尖,她姨娘又得宠,年轻的时候。 谁知道会在婚事上栽这么大个跟头。 卫二爷因为此事与二夫人激烈的争吵过,可二夫人先一步过了文定,卫二爷再生气,也不会赌上整个二房的命运。 “这是我们女郎给你的五万贯银钱。”珊瑚将票据递上。 卫瑶儿怔忪地看着银票,又看着满目珠翠,再抬眼望着卫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阿琼,为什么?” 余氏其实并不在意卫瑶儿的婚事,本打算按规矩送上一副头面,几对金器便算是打发了;是卫琼说要多多添妆,给她一辈子傍身的银钱,余氏才着人备了这些。 “堂姊在卫家过的可舒心?” 卫瑶儿笑着流泪,“你是在同情我?”这些珍贵物饰算是给她嫁给糟老头子的补偿吧。 国公府规矩,卫家的女儿不做妾室;卫瑶儿一直担忧嫡母会将她随意打发给商贾或者小吏,也不给她陪嫁,她害怕过苦日子,所以才处处掐尖。 可实际上她在二房过的并不好,父亲算是疼她吧,比起其他的庶妹而言;可内宅是女人的天下,她经常要受嫡母的磋磨,嫡妹们的打压取笑,日子并不舒心。 卫瑶儿忽然在想,若现在再来一个年貌相当的商贾或者小吏摆在她面前,她该如何选? “二叔父子嗣众多,能给你准备的陪嫁并不多,”卫琼顿了顿,“你日后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婚期都定了,我有的选吗?”卫瑶儿心里暗暗期待大房能够插手她的婚事,再给她指一门勋爵人家。 卫琼起身,“你自己也知道你要嫁给老头子,其实年纪大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短命,然后你拿着这些嫁妆再改嫁,或者自己立户也是可以的。” 直到房里的小丫鬟叫她,卫瑶儿才回过神来。 二房忙活卫瑶儿的婚事;二夫人四处奔走替卫聪相看合适女郎,眼下她顾不得老夫人,她不愿意让裘荷生坏了她儿子的姻缘,这一点卫二爷默许;老夫人对此始终沉默。 裘荷生很着急,她去求见姑祖母,被狠狠责骂,骂她不知检点,骂她坏了大事;裘荷生很委屈,就算她没有跟卫聪相好,也没机会嫁给卫烨,这一点她还是能看明白的。 裘荷生病急乱投医,跑去求见余氏,可出了月娘的事,余氏嫌晦气,找理由推拒了裘荷生。 她又去关雎院,可关雎院的丫鬟婆子随了卫琼的性子。 不好说话。 裘荷生吃了几次闭门羹,终于死心,答应给卫聪做贵妾,二夫人寒着脸皮非要等到卫聪新妇进门生下嫡子后,再给她抬姨娘,现在就只当通房。 二房又一通鸡飞狗跳。 二夫人每旬去延年堂请安,婆媳互相看不顺眼,再加上四夫人从中挑拨,关系一度十分紧张。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冬月,卫琼及笄之前。 与原书情节一模一样,太子封地冒出‘明君现世国祚永昌’的谶言;长城军营车骑都尉应启与西洲暗中联络,书信往来中竟有太子印信,应启是太子内弟;西征军粮草被西洲探子烧毁。 粮草自东向西运送,路线十分隐秘,却被西洲探子轻易拦截并焚毁。 这一点最诡异。 至于谶言或者暗中联络的书信,怕是准备多年,现如今一起爆发而已。 朝臣们商量好也罢,墙头草跟风也好,赶紧拥抱新主子也行。总之是墙倒众人推,皇帝御案上弹劾太子的折子堆积入水。 当然,这当中不乏为太子作保求情者。 求情作保大致分三类:不痛不痒官场人情、以死担保势与太子共存亡、阴阳怪气子弄父权不算大事。 皇帝震怒,将太子少师、少傅锁拿下狱,几个重臣府邸派兵包围,京城提早两个时辰宵禁,城中大臣府邸噤若寒蝉。 除了皇城、太子府之外,卫国公府也在旋涡中心。 卫国公府进入一种短暂的休战期,裘氏不再作妖,二房和四房一句都不敢闹,三房一直是隐形人,大家都等着大房。 风暴来临前,大房就是卫国公府的主心骨。 “阿琼,真的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