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中形成了一个以平安伯为头的利益集团,哪怕章子俊没有这样去做,也成为了事实。 原因很明白,因为平安伯就在平安镇,属于地头蛇,整个延绥地区上到官员将士,下到百姓只要家住在这个地区,就属于自己人,共同面对鞑靼的侵扰,同生共死,为当今皇上守边,而外来的官员不是拖家带口的就不属于自己人的范围,遭到排挤就是必然。 随着这些年来,河湾的移民开荒种地,首先榆林地区的粮食增加,各方面的农牧鱼全面发展,生活有了希望,不用逃荒,再也不用全家人只有一条裤子,一条被子。女人可以有自己的衣服穿,小孩能吃饱肚子,还有一个能遮风避雨之所,有了这些后,首先想感激的当属平安伯。就这样无形中形成了一个排外的地方保护主义思想。百姓没文化,加上见识的局限性,古代人很容易“造神”,慢慢地把平安伯当成了神仙一样,在自己的心目中位列仙班。 起码在榆林、河湾、尔林兔,平安镇上的平安伯府就是心目中的圣地,就像山东曲阜的衍圣公府一样一样地,后者只不过是天下读书人的圣地,不也是把那个人棒成了圣人吗?而眼前的平安伯是实实在在地给大家好处。杨坤一家八口人丁,从陕西逃荒到了河湾,一无所有,短短三年时间从没吃没喝,到目前家中粮食堆积如山,除了卖给军营一些粮食外,全家吃三年也吃不完,所以目前河湾中心广场上,全是推着小车卖粮食的人,商人们把收购上来的粮食运往神木、榆林、米脂等地。 在明朝成化年间,粮食就是硬通货,可以当钱钞交换各种商品,有了粮食就等于有了钱财,所以大批的移民蜂拥而至,想想十年前荆襄之地大批流民汇集,开荒种地的场景,当初官府不作为,把这些百万流民当成流寇驱赶的场景,最后发展成为造反作乱就很明白一方水土丰硕的土地是多么地吸引人前往。 章子俊很清楚,别看现在整个乌梁尔海水草丰美,大片大片肥沃土地等待着有人去开垦种粮,可是随着上游黄河支流的改道断流,加上随之而来的小冰河期的来临,百年后终将成为荒漠之地。可谓是“白衣苍狗多翻覆,沧海桑田几变更”。能看到几百年后的变迁又能如何,除了无奈的哀叹外,如果对这些明朝人说,几百后,这里的土地成为沙漠化,天气寒冷风沙遍地,水源枯竭,大片原始林木枯萎退去,有谁信? 好在乌梁尔海不是气候温润的荆襄之地,也没有高山峡谷,人口本来就稀少,也就是这样的地方,目前汇集到此的人口也有十万之巨,分布在榆林、神木、河湾、尔林兔,加上驻军人数及原本的军户,就有了二十多万,比三年前足足多了四倍。人口多了,各镇各堡就会繁荣起来,各种各样的希求也会爆发式地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