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这几日,宋德心里憋屈得要命。
自己在梁州吃了那么多苦,甚至还为了剿匪而瞎了一只眼。
但,就是因为没能立功,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宋桓被封为亲王。
宋德就纳了闷了,他一个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弱鸡,只不过是培养了几个会用弩箭的士兵而已!
凭什么让他得到荣亲王的名号?
宋德不服!
原本,发生这样的事,已经足够让宋德心中郁闷了。
但,一想到明日朝贡大典上,梁帝就要把关了一个多月的太子宋玉再次放出来,宋德心里更是烦闷至极!
凭什么,兜了这么大一圈,其他几人依旧毫发无损!
甚至宋桓还被封为了荣亲王!
而自己却损失了一只眼睛?
宋德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不服气!
恰好最近一段时间,徐容不知沉迷于什么丹药,整日不见其踪影。
宋德便恰好躲在远离皇宫的将军府上,借酒消愁。
宋德倒是爽了,可是李平安却在心中叫苦不迭!
最近一段时日,大将军的需求越来越旺盛。
自己光是为大将军物色美妇、寻找丹药,就要花费不少的精力!
好不容易入夜之后,又要面对二皇子这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脾气闯祸的酒鬼。
李平安简直想想都心烦!
他正埋头收拾着烂摊子,不料一转身,看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苏玉如?”
“谁让你回来的?”
李平安脸色一沉,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拽住苏玉如的纤细胳膊,将她拖到了柴房外。
“我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你擅自回来!”
“你最好是告诉我,你已经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务,杀了荣亲王。”
“否则,我绝不会轻饶你!”
“我说到做到!”
李平安在宋德面前受尽了窝囊气,如今面对瘦小的苏玉如,终于能将心中的烦闷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苏玉如本就忌惮李平安,面对李平安的疾声厉色,她已然惊恐到说不出话来!
“李……”
“李……”
“李副将……”
“啪!”
李平安眼中凶光乍现,轮圆了胳膊,朝着苏玉如白嫩的小脸上用力扇了下去。
“他妈的,老子问你话,你会不会回答?”
“说啊!”
“荣亲王到底死透了没有!”
苏玉如的脸颊上瞬间红肿无比,现出了几道手指印。
一股腥甜的气味涌入喉头,苏玉如一张嘴,更是吐出了两颗牙齿出来!
然而,比起心中难以言状的恐惧,脸上的这点疼痛根本就不算什么。
害怕李平安再次对自己下手,苏玉如急忙张口道:“李副将,您先听奴婢解释!”
“奴婢这一次虽然没能取荣亲王性命,但是奴婢却打探到了一件惊天大秘密!”
李平安狐疑地眯起了眼睛:“什么惊天大秘密?”
苏玉如跪在李平安脚边,恭恭敬敬道:“昨晚,奴婢无意听见了荣亲王和程大将军的聊天内容。”
“程大将军说,当初他在梁州时,就察觉到二皇子殿下身边,一个姓武的副将很不对劲。”
“所以他便暗中盯了这个副将许久!”
“终于,他发现这个副将竟然背着所有人,暗中和汴京取得联系……”
“二皇子的副将……”李平安喃喃自语,“我记得,此人名叫武岳,是从北大营出来的。”
“他是大将军的部下啊,怎么可能不对劲?”
苏玉如摇了摇头:“奴婢也不大清楚这人究竟是谁!”
“总之听程大将军的意思,这个武岳是太师安插在二皇子殿下身边的奸细。”
“为的,就是要趁此次二皇子上战场的机会,把二皇子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
“这个武岳,就是太师安排的下手之人。”
“但老天保佑,二皇子殿下福大命大,只是受了些伤,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
苏玉如的这一番话,令李平安陷入了沉思当中。
“的确,二皇子受伤之后,我就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按理说,二皇子在梁州时,与马匪交战次数不多,只有寥寥几次!”
“二皇子身为主帅,又不可能会轻易让马匪近身。”
“他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呢……”
说着,李平安转向苏玉如。
“这些话,你可都听仔细了?”
“确保此事千真万确?”
苏玉如连忙点头道:“奴婢不敢胡言乱语,私自杜撰!”
“再说了,奴婢一个妇人家,从来没有接触过二皇子殿下,又怎会得知二皇子殿下的副将姓武呢?”
李平安若有所思:“想想也是……”
“不过,口说无凭!”
“哪怕是向上官仪对峙,也没有任何证据!”
“剿匪的最后一战,那个武岳便战死沙场,再没有回来。”
“如今死无对证!”
“所以你就算听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