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听到这里,宋桓疑惑不已。
“林大人,这文渊阁的选拔与考核,乃是文渊阁三名最为德高望重的大学士才能说了算的。”
“还有当今圣上,来做最终的把关。”
“你来找本王,是希望本王能够……”
宋桓有些纳闷,这事从头到尾跟自己都没有半毛钱关系,更是一点忙都不可能帮得上!
不知这厮大费周章找到自己,究竟在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林志焕支支吾吾,嘟囔了半晌,宋桓才总算勉强听见了他说的话。
“那个……”
“殿下,微臣有个请求,不知算不算过分……”
“微臣,微臣想……”
“想在考核的前五天里,临时抱佛脚,好好拜读拜读您的大作……”
“不知这个小小的请求,殿下可否成全微臣?”
说完,林志焕已是满脸通红,甚至都已经不敢再抬头看面前的宋桓了。
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看上去又可怜,又好笑。
只是他不解释也就罢了,一解释,宋桓更是大惑不解。
“等一下!”
“林大人,你得先跟本王说明白!”
“本王哪里来的什么‘大作’?”
“再者,本王的‘大作’,对你的考核又有什么帮助?”
林志焕有些吃惊:“殿下,难道您还不记得吗?”
“当初您在上官皇后的诗会上,曾创作出了一首佳作。”
“从那个时候开始,这首佳作便在文渊阁广为流传,被一众大学士奉为上品!”
“尤其是黄登黄大学士,他就经常感叹。”
“您的诗作没有半点矫揉造作的成分,霸气无比,豪气冲天!”
“若是有生之年还能再多拜读几篇,怕是也不枉此生了!”
“只可惜您的作品实在太少了,我等根本没有这个荣幸能够拜读一二。”
“不过,想想也是!”
“您的作品可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怎可能是微臣这样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就读到的呢?”
想到这里,林志焕有些自嘲般地笑了笑,仿佛觉得自己的行为十分可笑。
听到此处,宋桓已经彻底惊讶了。
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曾经为了得到宝剑所写下的那首诗,竟然在文渊阁内拥有如此之高的评价!
甚至就连那个曾经被自己气吐血的黄登,都对自己的作品赞不绝口!
由此可见,他们对一个人的文采,可是极其看重的。
见宋桓陷入沉思,并不张口说话,林志焕便认定,宋桓这是将自己婉拒了。
“殿下,是微臣痴人说梦,逾矩了!”
“微臣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论才学比不上另外几位大人,论出身,又比不上即将入选的年轻人。”
“可以说简直是一无是处,身无所长!”
“这一次若真是被淘汰,也是命运使然!”
“微臣……告退!”
说完,林志焕向宋桓深深行了一礼,这就打算告辞离去。
“等等!”
宋桓淡淡张口,向林志焕好奇道:“你刚刚说,论出身,比不上即将入选的年轻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志焕叹了口气,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文渊阁每年选拔时,都会有三名候选者前来参与考核。”
“这三名候选者若是有表现优异的,便会顶替掉排名末位的大学士名额。”
“今年前来参选的新人中,有一位年轻人,正是陈紫霖大学士的外孙,赵玄龄。”
“这位赵公子不但才华出众,更是大学士之首陈紫霖的亲外孙!”
“您说,他这不是相当于已经有半只脚踏进了文渊阁的大门吗?”
“微臣拿什么去跟人家比呢?”
“依微臣看,微臣还是提前回家准备一番,做好提前告老还乡的打算吧!”
说到此处,林志焕忍不住摇头苦笑。
宋桓闻言,微微皱起眉头。
陈紫霖的外孙?
那可不行!
这个陈紫霖,是当初上官仪一手提拔上来的言官,这些年来,他的言论总是有意无意地偏向上官仪。
他在朝堂上制造的一系列舆论,也都是对上官仪和废太子宋玉有益的。
先前有好几次,也是这个陈紫霖替上官仪冲锋陷阵,处处与宋桓作对。
只是当初,梁帝并未查到上官仪与陈紫霖钱财往来的证据,所以也就并未处置陈紫霖。
这老头身为上官仪培养的亲信,又被宋桓气晕过一次,必定会睚眦必报,想尽办法来针对宋桓。
以后等他的外孙也来了文渊阁,爷孙二人联起手来对付自己,那还了得?
想到这里,宋桓当即衣袖一挥,大义凛然道:“文渊阁何其重要?”
“大学士何其重要?”
“岂能让这些个关系户乱了规矩!”
“身为言官,本应是当朝圣上的一面镜子,是大梁江山社稷的坚硬脊梁!”
“若全换成陈紫霖的这些个关系户,那还了得?”
“那不完全乱了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