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婢女如何扯着嗓子叫门,门内却依旧鸦雀无声,没有半点反应!
沈眉与婢女好奇地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奇怪。
“怎么这炼钢厂里的所有人都仿佛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彻底没了半点音讯?”
“这根本就不正常啊!”
昨晚王爷就说过,最近炼钢厂有些不大正常。
难道,是真的出事了吗?
眼见叫门无果,沈眉略一思索,向婢女张口道:“你立刻去一趟尚书府,看看刘庆在不在家!”
“若是连他都不在家,那这炼钢厂必定是出事了!”
“到那时,你就立刻去请王爷过来!”
婢女点点头,刚要回身上马车,突然又扭头折返了回来。
“小姐,奴婢若是去了,您怎么办?”
沈眉道:“我就在这里等着,万一一会儿就有人来开门了呢?”
“别担心我,去找刘庆要紧!”
在沈眉的再三催促下,婢女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上了马车,向着户部尚书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面对炼钢厂那冰冷高耸的大门,沈眉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而是继续伸手拍起了门来。
“有人吗?有人吗?”
“快开门!”
“让我进去!”
“我是沈眉!”
“……”
炼钢厂的大门触手生凉,坚硬无比。
沈眉坚持拍了一会儿,便觉得手掌又红又肿,又冷又烫,极其难受。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有半点松懈,依旧坚持拍打着大门。
万一里面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自己早一点把门叫开,也就能早一点减少损失!
沈眉左手拍完换右手,右手拍完换胳膊肘,两条手臂交替工作,不敢懈怠。
终于,在她两条胳膊都已经开始有些麻木时,总算听见大门后的铁索叮叮当当,被人打开的声音。
只见一名脸型瘦长的中年男子探出了脑袋,警惕地上下打量着沈眉。
“你是谁?”
沈眉一怔,下意识地反问道:“你是谁?”
沈眉虽不是炼钢厂中的工人,但她知道,自己承包了炼钢厂的食堂,炼钢厂内不可能有人不认识自己。
除非……
除非此人是趁着这些天来忙于生意,没空来炼钢厂,所以才从来没见过自己!
若是这样,那便能解释得通了。
中年男子见沈眉衣着华丽,猜测她肯定不是哪个工匠家里的女眷。
“小姑娘,你找错地方了!”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快走吧!”
说完,中年男子又要重新将大门关上。
沈眉吓了一跳,连忙开口道:“这位师傅,你先别急!”
“我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梁第一炼钢厂!”
“我是……”
沈眉正准备自报家门,但见中年男子的神色有些怪异,便将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我是刘庆厂长的婢女,是刘厂长让我过来的!”
听到沈眉是刘庆的人,中年人似乎才终于放下了些许戒备。
“你来干什么?”
“可是刘厂长已经请了高僧过来了?”
沈眉一愣,下意识地答道:“是啊!”
“刘厂长说了,高僧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让我先来一步,替他开门!”
中年人有些不耐烦:“直接回来不就好了,还提前开什么门!”
“既然你是刘庆的婢女,那就进来吧!”
见中年人大大方方地邀请自己进去,沈眉吓了一跳,连忙推脱道:“不了不了!”
“谢谢师傅的好意,我在这里等就是了!”
“就是想请问师傅,这炼钢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跟平日里完全不一样了?”
面前的人不认识自己,可炼钢厂里的大部分工匠,都是认识自己的。
若是现在真的跟他进去,岂不是立刻露馅?
听到沈眉向自己打听,中年人顿时面露不爽。
“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这是你一个奴婢该知道的东西吗?”
“不愿意进来就管好自己的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中年人刚说了几句,却见他身旁又冒出来了另一个男子。
“哟!这不是常工吗?在这里做什么?”
“韩师傅,你不是正帮着牛工长安排其他人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这不是不放心刘厂长,想着出来迎一迎他嘛。”
“那韩师傅你可来得正好,门口这个婢女说,她是刘庆厂长的贴身婢女。刘厂长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