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
荣亲王府内。
“殿下,大理寺卿周爵周大人求见!”
听到是周爵登门拜访,宋桓立刻大手一挥:“快请周大人上来。”
“是!”
不多时,小凌子便带着周爵快步走入了书房。
“下官周爵,拜见荣亲王!”
宋桓伸手指向对面的椅子:“周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坐吧!”
“周大人,可是昨日审讯之事有了什么眉目?”
周爵在椅子上坐定,这才张口道:“回殿下,昨日微臣亲自审讯韩阳,然而这厮的嘴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出口。”
“于是微臣便派人去查他的底细,发现几天前,他的妻儿已经全部迁出汴京城。”
“看来这厮必定是受人指使,并且那人还以妻儿做威胁,才逼得他什么都不敢说!”
宋桓点点头:“有人故意要败坏炼钢厂和本王的名声,所以才会买通这些工匠。”
“韩阳什么都不肯说,本王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宋桓虽只与那个韩阳有过一面之缘,却对此人印象格外深刻。
此人看上去其貌不扬,但眼神中的阴鸷和偏执,是普通中年人的眼中所不具备的。
不知道是否正是因为这一点,韩阳才会被人买通!
不过,这个韩阳能够经得住大理寺逐项刑罚,却依旧能够做到守口如瓶,宋桓还是微微有些吃惊的。
韩阳是整件事情的突破口,若是他什么都不肯招,那此事岂不是就没有再查下去的线索了?
周爵继续道:“不过,殿下也不必焦虑!”
“虽然目前韩阳什么都不肯说,不过微臣已经派人去寻他的妻儿了。”
“相信看见了家眷,他一定就不会再如此固执了!”
宋桓点点头:“除了此法之外,周大人也可调查一下,看看这些工匠之中,还有谁的家眷也是前几日被送出了汴京城的。”
“本王始终觉得,若是有心之人指派,必定不可能只安插韩阳这么一个眼线。”
“对于其他人,他也一定会如法炮制,故技重施!”
“对啊!”听到此话,周爵双眼一亮,“这个办法,微臣怎么就没有想到?”
“微臣这就派人去找!”
“殿下,下官先行告退了!”
说着,周爵立刻站起身来,草草向宋桓行了一礼,便回大理寺办案去了。
望着周爵匆匆离去的背影,宋桓不觉好笑。
这个周爵,绝对是个工作狂!
都已经深更半夜了,竟然还不忘回去办案!
不过正是因为有了他这么一个工作狂,所以自从他上任之后,汴京城内的治安也变得越来越好了。
年轻人,大有可为啊!
送走了周爵,宋桓闲来无事,干脆到池塘边扎起了马步来。
自从上一次霍启告诉自己扎马步的要点之后,宋桓每晚睡前,都要空出一段时间,稍加训练。
虽然进步缓慢,但每一次扎马步过后,宋桓都感觉自己大汗淋漓,仿佛出门跑了十公里一样。
每一次,宋桓都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流自小腹而出,缓缓地涌向四肢百骸。
这,大概就是气沉丹田而游走于全身的感觉吧!
虽然不知道内里有没有提升,但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修行之后,宋桓能明显感觉自己的下盘更结实了,走路也更加快速、无声。
最关键的是,每次走路时那种十指抓地的感觉,都让宋桓觉得自己仿佛是一棵扎根在地心深处的植物,普通的风吹草动,根本就无法对自己有半点撼动。
将这些修心当成是强身健体的锻炼,似乎也很是不错!
按照惯例,宋桓依旧是先站了半个时辰的桩,又练了半个时辰的拳法。
一套修行结束,宋桓已是大汗淋漓,好不畅快!
见时候尚早,宋桓突发奇想,打算试一试先前霍启说过的单腿站桩。
别看宋桓这双腿站桩稳如老狗,可一旦换成了单腿,情况便有些不大一样了。
宋桓瞬间感觉自己东倒西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好不容易将身子摆正。
冬天的池塘边本就湿滑,再加上宋桓突然换成了单腿,难度就更上了一层楼。
“不错啊殿下,进步越来越大了。”
“卧槽!”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令宋桓脚下一滑,差点摔个狗吃屎!
“奶奶的,谁吓本王!”
宋桓骂骂咧咧地回过头去,却见霍启正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还以为是谁能如此悄无声息,让自己没有半点察觉呢。
既然是霍启,那就解释得通了。
见霍启满脸倦容,平日里神采奕奕的脸上,如今却充满疲惫,宋桓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好几天都没有见过他了。
“霍侍卫,几日不见,你忙什么去了?”
“怎么看上去这么疲倦?跟换了个人似的!”
“该不会父皇又让你去做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吧?”
见霍启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宋桓突然意识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