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在偷偷的打量林宴清,她还没在皇城中见过如此惊才绝艳的公子。莫非是外地来的?可是这气质长相来了皇城中也该有些消息才是。 林宴清不欲在门口纠缠,绕开了孙子衿径直往里走。李鸣玉也嬉皮笑脸的往里面挤,孙子衿根本就拦不住。 只能在两人身后抓狂:“哎,哎你们干嘛?!” 林宴清穿着一袭干净轻软的云纹外袍,姿态闲适。坐卧行止中端的挺拔又洒脱。不管到了哪里都如出入无人之地。 站在屏风后面的陈南寻脸都要垮下来了。她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这两个人是来找她的。 林宴清进了屋就直奔窗边的茶炉,坐在茶案旁拨了拨炭火。细瘦的手指匀称又白皙,等炭火烧起来以后觉得稍微暖和了一些才开了口:“还不出来吗?” 陈南寻无奈只得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李鸣玉还从未见过林宴清与哪个女子有过纠缠,不免更加好奇了,这人不是说来给他解除婚约吗? 陈南寻摸不准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既然知道自己在这间房间那估计还知道更多的东西。 林宴清看她离自己那么远不免有些好笑,为何这人每次见了自己都跟见了瘟神一样躲那么远。 “辰王世子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说实话林宴清自己都没有搞清楚。他虽可以帮李鸣玉脱离这桩婚事,可是来见陈南寻却是多此一举。大抵是寂空大师说他们两人有命定的缘分让他当了真。 陈南寻今夜穿着绛色的衣服略显沉闷,林宴清总觉得她不适合这样的颜色。林宴清自从接手皇城司接触过的人和事数不胜数,这还是第一次对一个人感兴趣。 他第一次见陈南寻就觉得她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娇弱。她应该是韧草,看似不起眼却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坚韧不拔。 “自然是找陈小姐有些事情。” 林宴清拿起桌子上的一颗橘子放在炉子上烤了烤,待橘子烤的微微发软,垂下眼开始剥橘子皮。黄澄澄的皮被扒开,漏出里面带着白色经络的橘子瓣。庆祥斋的东西一向是极好的,这橘子也是。橘子瓣晶莹饱满看起来颇为诱人。 林宴清的手指灵活,三下两下一个圆滚滚的橘子果肉就出来了,就算是手上沾了些橘子皮的汁水也毫不在意。但是他却也并不急着吃而是递给了陈南寻。 “吃吧,我的手下说你这两日总是咳嗽。” 顿时屋子里除了林宴清以外的三个人都一惊!尤其是陈南寻,她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甚至是有些恼怒:“你监视我做什么!” 林宴清好似续闲话一般,好像并没有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我需要你。” 炉火上的茶水已经沸腾,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都快把茶壶给顶开了。林宴清拿起茶壶依次给几位都斟了茶。继而又开口:“你和鸣玉的婚事并不妥当。你若是嫁了就是把尚书府放在火上烤。” 陈南寻不懂如今的朝堂之事,她只知道三皇子和太子争权争的厉害。她的那个便宜爹这几年被如今的夫人哄骗的已然有些昏聩。她就不信她和李鸣玉的这场婚事背后没有尚书夫人的手笔。 李鸣玉惊讶的是这位竟然就是他爹要逼自己娶的陈南寻,孙子衿则游离三个人之外被这些消息炸的脑子发昏。她现在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了,这些东西已然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大名鼎鼎的辰王世子竟然和南寻认识。 陈南寻说:“那世子是来劝我不要嫁的?为什么?” “因为鸣玉不想娶你,让我帮他。“林宴清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李鸣玉,又拿了几个栗子放上了炉子开始拨弄。 李鸣玉没想到这人竟然把自己给供出来了,他又没惹林宴清。他连忙解释:“那不是为了不耽误陈小姐的前程嘛。” 说完又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拿起茶杯呷了一口水。 孙子衿在一旁听的捂着嘴直笑,最后是李鸣玉瞪了她一眼才收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