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左手敛藏身后,除过略微急促的呼吸与稍显沉重的心跳外,杨暾身上没有半点异常,就连之前一刹那暴起瞬杀二人重创一人时的血点,都不曾沾染上半分,而面对此时剩余众人脸上瞳珠暴突的惊诧莫名与灰唇抖筛的极端恐惧,他也没有丝毫或得意或不屑的神情,那张脸上,络腮胡里的每一根胡须,丹凤眼侧的每一痕皱纹,柳叶眉中的每一条短毛,都构成着一副仿若静态的面容。
身上无一物,身外无一物。
因为身前无一物。
那处连青雨都未敢侵入。
“西南林氏奔雷一剑,剑势有若虹雷贯日,一剑甫出则身前无人立足,只是此剑法虽威势难扛,但去劲难消,剑出必杀,却很难迅速出第二剑。苗疆一带的‘灰残叶拂’步法,行将起来有如枯叶飘零,鬼魅浮动,最是难以捉摸的灵巧功夫,但其速度略有缺憾,且没有与之相配的刺杀法门,单独列出来只是贻笑方家的身法而已稀松平常。这两门功夫,一阳一阴,一刚猛而一阴森,本是最不可能相融而发……但没办法,你杨大爷我修的就是这么逆反天道的功夫。”
“按理说要破多人战阵,最好是在协调平衡各处压力之时寻找破绽先杀一人以打开战圈缺口,但是老子向来最怕麻烦,干脆暴力点儿,露张底牌给你们看看也算不得什么,也好教尔等蝇营狗苟之辈知道知道什么才是我真正的剑意。”
“这种组合起来的杀招,老子手下共有四式,你们不是要宰羊吗?正好——”
剑意萦动,青雨忽凝。
“我也想试试一次把李皇帝的狗腿子全杀个干净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