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自行运转气息温养身体,便一把站起身来,再度抽出鹿钟剑,冷冷说道:
“大和尚,我杨某人走江湖喝酒吃肉习惯了,让我去修几十年的素斋禅戒,你还不如现在就动杀念出手把我掌毙当场。当然,这要求对一个出家人来说有点过分,那就只能由我来对不住了!哪怕是透支真气,今天也得把你这口钟劈出个豁来!”
“停停停,你可得省着点儿气力,那老秃子我可是打不过,你要是一会儿没劲儿了,那我不成了千里迢迢来陪葬的冤大头了?!”
一声清喝,懒散地传进钟围内,激得杨暾一愣,运气调息的王凡微睁开眼,同样露显眸珠的了悟此时瞳中已布上了一层难得的讶异与阴沉。
金钟外,剑光下,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一个抱臂半倚、满脸胡渣、不修边幅、酒气熏天却又身着青蓝道门大褂的醉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