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好好的交警不做,偏要辞职去开什么网约车?我本还想过两年,找找人,帮他调到其他部门呢。”云时起满腹牢骚地道。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从小就固执,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跟他妈磨破了嘴皮子,就是不听,他都这么大了,我总不能还打他一顿吧。” 在这件事情上,宋守仁也很有怨气,满腹牢骚,一瞬间两人仿佛找到了共同话题。 其实他们两个心里都明白,宋词为什么会这样,云楚遥去世以后,宋词整个人就变得浑浑噩噩起来,经常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有时候还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他们一度担心宋词会自杀,所以他们还专人守着他,防止他干傻事。 直到有一天,他被暖暖的哭声给惊醒,看着女儿那委屈的小脸,无助的眼神,宋词仿佛灵魂回归一般,变得正常起来,回归了家庭,回归了生活。 不过从那时候开始,宋词就再也没去上过班,后来甚至把工作辞了。 也因此两家人也不敢强求什么了,只要人好就行。 “不过他也够拼的,又是跑网约车,又是送外卖,我听万里说,他工作很辛苦。” 毕竟是别人的儿子,在别人的父亲面前,坏话也不能说太多,适当地还要说些好话。 “谁说不是呢,但毕竟生活压力大,他要养家又要还贷,不努力点不行啊,好在他还年轻,身体好,辛苦点没事的。” 宋守仁倒觉得这没什么,毕竟他自己也是辛苦过来的。 “他就是倔,就是自己作。” 云时起不满地低声斥责两句,但是脸上却满是笑容,仿佛对宋词很是满意。 宋守仁没做声,他知道云时起为什么这样说。 云楚遥因公丧命,被评为烈士,而交警属于行政系统人民警察,所以按照标准,一次性发放了20个月的抚恤金。 除此之外,还有他们交警队和上级部门都补偿了不少钱,但这些钱都被宋词给暖暖存起来了,一分没动,按他的话说,这是她妈妈的买命钱,除了暖暖,谁也没资格花。 所以暖暖才是小富婆,全家数她最有钱。 至于肇事者,是个烂仔,根本就没有钱赔,而且这件事影响也很恶劣,司法系统不可能会给予轻判,所以直接给判了死刑,早被枪毙,一了百了。 而宋词之所以如此拼命地干活,除了养家,未必没有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意思。 他们聊得热火,宋词独自一人,找了个阳光尚好的地方,把野餐垫给铺开。 暖暖远远见了,迈着小短腿跑过来要帮忙。 反而两家老人,在旁袖手旁观,看着父女二人忙活不停,脸上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