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太宰治的小腿,低头很快的在带着硝烟气息的小腿上落下一吻。
下一刻,他就被人抵着肩膀踹开。太宰治这一脚踹的干脆利落,我妻耀跌坐在地上,只能愣愣的眨眼睛,后知后觉抬起头,与脸色阴沉的太宰治对视。
“太宰先生?”我妻耀迷迷糊糊的发问。
一只带着烟味儿的手,横穿过来,钳制住了我妻耀的下颌,力道不大,却冰凉的让皮肤一阵刺痛。
好凉。
这温度是不是不太对。
果然是身体不舒服吧。
要想办法给太宰先生调理身体,太宰先生的手好像一直都很凉……?
没关系,我妻耀想,他的手一年四季都很热,他可以给太宰先生暖手。
如果太宰先生愿意,他可以一直一直牵着太宰先生的手不放开的。
我妻耀眯起眼睛,顺从的抬起头,冷不防的,就撞进了蜜糖般温柔甜蜜的眸子、
那双眼睛极尽所有温柔,比流淌的蜂蜜还要甜美,如同用蜜糖编织的陷阱,络新妇吐出的蛛丝,将我妻耀一寸一寸的吞噬着,让他本就迷懵的大脑更加混沌,几乎要溺死在太宰治的眼睛之中。
似乎连空气都在这一刻变得微甜起来。
太宰治居然在笑。
烟从微张的唇齿之间吐出,舌尖在一卷,那股烟,就迷了我妻耀的眼睛,辛辣的烟刺激角膜刺痛晶体,让我妻耀眼睛一瞬间盈了泪光。
我妻耀顿时更加恍惚,他想要用头磨蹭太宰治的手,但被太宰治掐着下颌制止了,他只能被迫仰着头,也只能仰着头。我妻耀想看清太宰治的脸也变得困难,对方出图一圈又一圈的烟圈 ,将他们之间的距离又白色覆盖,他的眼前因为刺激性的烟尘被泪水模糊,现在居然连太宰治的脸都看不清了。
这让我妻耀感到非常不适。
但他还是忍耐住了。
太宰治冰凉的指尖摩挲着我妻耀的下颌骨,另一只手按在了我妻耀的脖颈上,原本已经停止下/ /流的血液被太宰治抠破了伤口,从其中渗出来的鲜红色终于彻底将太宰治的手染红。
我妻耀皱着眉,血流的太多了,让我妻耀难受的无法支撑,太宰治掐着他下颌的手竟成为了不倒下的支点。
只是流了一点血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我妻耀想,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太宰治吗?
他做了什么?
什么都无所谓。
我妻耀想。
眯起眼睛,太宰治的语气放的极轻极淡,又极尽所有温柔一般,却又像是一把刀,伸入我妻耀的血肉,探进他的骨骼,在上面刻满他的名字。
“没关系。”太宰治手指缓缓收紧,鸢色的眸子里涌动着温柔,他对上我妻耀难得有些怔楞的眼睛,仿佛在对待最珍惜事物般的喃喃自语,表现出极致的挣扎,对自己所有物不服从的不甘心,又是最宽宏大量的原谅,仿佛所有的不甘委屈,难以自制都在太宰治身上集中着堆压着,又在临界之线被理智艰难压制回去,他展现出来的所有情绪都恰到好处,我妻耀注视着这样的太宰治,眼神更加迷蒙,他喃喃的跟着重复:“没关系的。”
太宰治嘴角温柔的弯着。
我妻耀的呼吸屏住,似乎毫无动摇,但按在我妻耀伤口处的手感受到了下方的跳动,这在告诉太宰治,我妻耀的心跳还是乱了。
“你能为我做任何事吗?”太宰治弯下腰,对上我妻耀微微收缩的瞳孔,里面倒映着他自己温和的笑脸:“你的一切都要交给我吗?”
这么说着的太宰治,眼底的鸢色化开,如同夕阳下闪着金色光彩的沼泽,诱惑人沉入其中。
“如果我让你放弃……”太宰治叹息着微笑,指尖一遍一遍剐蹭着我妻耀的脸,在上面留下极细的红痕,猫挠似的,不重,却挠的人心烦意乱:“放弃你很重视的东西。”
他说,抓着我妻耀下颌的手又开始用力,指节泛青泛白,冰凉彻骨的寒意让这只手如同死人一般,连带着太宰治的笑容都变得朦胧起来。
“你还能做到吗?我亲爱的、耀君?”
太宰治的手倏地一松,我妻耀却依旧保持着动作,被冰雕住一般,动也不动,在居高临下的目光里,那爬着干涸血迹的脖颈异常刺目。
烟灰徐徐飘下,还夹杂着火星,眼看着就要落在太宰治的脚腕上,我妻耀眸光动了动,兀的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掌摊开,将带着火星的烟灰全数接在了掌心里,灰色带着红点,很快在我妻耀带着薄茧的掌心里积了薄薄一层,我妻耀垂着眼,看着掌心的烟灰,抿紧了嘴角。
我妻耀没有回答太宰治的问题,或者这个问题大家心知肚明。
我妻耀与port Mafia是一体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有人对我妻耀的称呼也是——port Mafia 太宰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