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清涵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结结巴巴地问:“刘厚先生,你的意思是,因为那鬼锁链而死亡的人,多到警局的停尸房都放不了了?” “对。” 刘厚凝重地点点头。 否则很难解释,警局放走自己和鲁清涵的理由。 估计也是判断他俩并不是真正的凶手。 “等我一下。” 刘厚背过身去,给拈日师叔打了个电话:“师叔,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件事。” 师叔很忙,随口问:“什么事?” “你在警局那边有没有什么渠道,可否调查一下最近几个月,春城的非自然死亡事件?” 刘厚问。 师叔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刘厚主持,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确实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我猜,最近春城不太平啊。” 刘厚道。 拈日师叔叹了口气:“确实不太平。不用警局去查,我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也在焦头烂额。我们太乙门分销出去的保平安符和驱邪符都大卖到缺货了,情况,很糟糕啊。” 衡量一个城市究竟有没有人心惶惶,其实警局的消息不一定准确。 要看道观、寺庙中的保平安符咒的销量。 销量越好,就证明这个城市越是危险。 这便是木桶理论。 组成⽊桶的⽊板如果长短不齐,那么⽊桶的盛⽔量不是取决于最长的那⼀块,而是最短的。 道观和寺庙,就是最短的那块木板,也是感知市民的情绪最敏感的所在。 也是拈日师叔头痛的原因。 “保平安符卖了那么多,肯定有麻烦的秽物妖邪在作祟。” 拈日师叔咬牙切齿地说:“不过这妖邪隐藏的很深,我调查了许久,都没有头绪。” 刘厚了然,连忙将自己这几天遇到的事情,以及鲁清涵,鲁清滢的情况,告诉了拈日师叔。 拈日师叔听完,恍然大悟:“原来是一种锁链邪物在作祟?而且,连竹雅也看不见?这确实挺麻烦。好,我把手中掌握的线索,等一下微信给你。” 刘厚挂断电话,背后发凉。 不由得沉思起来。 看来这锁链邪物闹出的动静,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 老实话,至今,对这邪物,刘厚也没有太多的头绪。 在报警之前,他已经将整个停尸房全都检查了一番,并没有找到鲁清滢的去向。 就连拔头鬼,都和他失去了联系。 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他封印的这一小截锈迹斑斑的诅咒锁链上。 这一小节铁链,大约十多厘米长,看起来很普通。 自从被他封印后,就乖乖地呆着,没起波澜。 但刘厚清楚,这截看似普通的铁链中,蕴藏着极为可怕的戾气。 若是从这根锁链入手,用画梦之术推演。 刘厚总觉得有些不安全。 果然,还是需要先找到更多的线索才行。 “对了,这截锁链,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想到这里,刘厚突然问鲁清涵。 鲁清涵脸色顿时煞白起来,像是回忆起了根本不想回忆的东西。 她哆嗦着,声音都在颤抖:“是从张衡的嘴里钻出来的,那垃圾锁链,还妄图想钻进我的嘴中。” “张衡?” 刘厚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自己口喊张衡的名字的时候,鲁清涵一点都不意外。 他们俩,认识! “你认识他?” 刘厚疑惑道。 “对。我俩是朋友。” 鲁清涵微微点了点头:“我是三年前认识他的。” 刘厚问:“他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或者前男友?” 鲁清涵仿佛被侮辱了似的,使劲摇头:“怎么可能? 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交过男朋友。” 想到这儿,女孩就一阵苦笑。 她活了二十二岁的人生,前半段,沉浸在父母关爱的蜜罐之中。 而后半段,却因为父母的死亡,而不得不自强起来。 和那些吃绝户的亲戚们争权夺势,费尽心力心机,好不容易才保住了属于自己和妹妹的财产。 但也因此得罪了所有亲人。 在鲁清涵刚强的外表下,藏着的,不过只是一颗柔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