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翻地,叶瑜然还要求将他们家的地四周垒一圈东西,称之为“田坎”。
“娘,咋还要弄这个东西?”朱五从柴洪那里回来,就开始满头大汗的干活,对自家老娘的安排,十分不理解。
“让你干你就干,那么多废话干嘛?我什么时候做无用功了?”叶瑜然自然不可能下地干活,她年纪一大把了,也就看看。
朱七脑子不太好,干活到是还行,就是年纪小了一点,不过才十岁出头,干不了什么力气活,也就在旁边打打下手。
主要的劳动力,还是朱大,以及年满十六岁的朱五。
除了这个,叶瑜然还让他们在自家后院挖了一个不是很深的坑,从山上扒了不少干的湿的落叶,混和着稻草、茎蔓、禽畜粪便之类的东西,拌好了,盖上稻草就不让他们们动了。
嗯,也不是完全没让动,偶尔叶瑜然还会揭开一点缝隙,把手伸进去摸一摸。
“娘,你这又是干啥?”朱五整天被指挥来指挥去,明知道会被骂,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叶瑜然说道。
朱五:“……”又过几天?
这边还没有出结果,到是木匠柴洪那边先有了消息,带了口信,让叶
瑜然和朱五过去看货。
“你上木匠家订东西了?”朱老头知道她最近一直在忙活着地里的事情,暗中跟朱大打听过,听得一头教学,也不知道这婆娘在干嘛。
只是他懒得管,反正被使唤的又不是他。
但是瞎折腾几个儿子就算了,要是花了家里的钱,那朱老头就得过问了——她的钱不是她一个人的,可是全家人的。
别以为朱老头平时不问事就不知道,就每天往他们家跑,买豆腐、买肉味豆渣丸子的人,他就知道家里有进账。但具体多少,他不知道。
“嗯。”叶瑜然没解释,叫上朱五,就出了门。
“你别乱花钱啊,再怎么说……”朱老头根本没有说完,人就不见了。
他站在院子里,有些气闷。
这个婆娘,是越来越不把他当回事了。
心烦意乱,朱老头闷声出了院子,在村里逛了起来。
“哟,这不是朱老头吗?”村里的秦寡妇瞅到他的身影,眼珠子一转,就凑了过来。
朱老头抬头:“是你啊,干啥去?”
“我能干啥?家里又没有男人,不像你婆娘那么享福,啥事都不用做,在家里闲着就行,我啊什么活都只能自己干。”秦寡妇笑着问道,“你们家最
近发了吧?我可经常看到有人上你们家买东西,一会儿豆腐,一会儿油炸的豆渣丸子。”
“也没多少钱,我们家地少人多,也就几个媳妇出来赚了点脂粉钱。”朱老头这点脑子到是还有,跟家里人统一口径——我们家做的不是生意,赚的是媳妇脂粉钱。
当然了,他能知道多少,他也不是很清楚。
“噗嗤……还脂粉钱?这年头,有几个农家婆娘用得起胭脂水粉之类的?也就你们家吧。”秦寡妇一听,脸上的笑容就更大了。
别看她已经三十出头了,脸上也留下了岁月的影子,但平时收拾得挺利落的,到有一股别人所没有的妩媚劲。
至少在朱老头眼里是这样,也不知道是家里的生活压力太大了,还是他婆娘太忙了,整天木着一张脸,连笑都不对他笑一下,还分了房睡,他一点都不觉得那个婆娘还有啥“女人味”。
瞅着秦寡妇的神态,做为过来的朱老头这心里多少有了些猜测:秦寡妇的男人好了好几年了,她这块旱地都要旱死了,哪来的这股媚态?
不过这是人家的事情,他也没有问出来,而是说道:“这个胭脂水粉也要分着看吧,我们家的又不是买的,是自家
做的。这朱家村里,谁不知道我婆娘曾经在大户人家呆过?她会那么点方子,传女不传男的,教了小妹几招也不稀奇。小妹小孩子家家的,又不懂事,做得多了,这个嫂嫂送一点,那个嫂嫂送一点,她们舍不得用,拿给老四家的换点有用的东西,贴补家用,也很正常。谁让我们家地少,又要养活那么多人呢。”
秦寡妇没接他的话,只是眼巴巴地抓住了一点:“真是你家小妹做的?你家小妹那么丁点大的孩子,也就那么高一点吧,能够做那东西?”
她还比划了一下朱八妹的身高,一个十岁的孩子,能有多高?
秦寡妇又高,朱八妹也就到她胸口的位置。
“这女人家的东西,我哪里懂?反正没事就看着她们在家里折腾,也是小妹她娘宠她,带着几个嫂嫂陪着她瞎闹。”朱老头还真不清楚这些事情,秋收前后,他又不怎么在家里,他哪知道一转眼功夫,家里就多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秦寡妇打听了半天,见什么也打听不出来,有些不高兴了。
但是她也知道,朱家的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