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两三遍地,叶瑜然就让朱大、朱五开始叠田坎。
朱老头见了,一头雾水:“翻地就翻地,你弄这个干嘛?这个还占地方?”
“不是跟你打了赌吗?我当然要想办法,让地里的收成更高一点。”叶瑜然说道。
“这个,能够增加收成?”如果不是堆肥坑,朱老头根本不会相信。
“这只是程序之一。”
朱家的地并不是很多,再加还有两块地用来种冬小麦了,叶瑜然能够用来做水田的,也就两亩。
所以两亩水田的田坎叠得挺快的,两天就好了。
为了让田坎结实一些,叶瑜然让他们在叠的时候,还往里面加了水,让它“凝固”起来。
朱大、朱五:“……”
“娘,这个不是用来看的吧?”虽然朱五种地的经验没有兄长丰富,但他脑子灵光啊。
要是随便垒垒,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疑问,可是娘一副十分重要,还时不时来试试结不结实,他就不得不小心了。
“当然不是用来看的,这田能不能有效果,就看田坎牢不牢了。”
朱五不太明白。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朱五:我就是想提前知道,才问的啊。
另一头,朱七正式进入岑氏书塾。
岑先生收的学生并不是很多,也就
七八个,这其中还包括他儿子,以及新进来的朱七。
因为不是什么特别正式的书塾,也没有那么多整齐的桌椅板凳,都是平时岑大家从旧货集市上淘回来的。
有的桌子长一点,就两个人坐;有的桌子方一点,就三个人坐;板凳缺胳膊少腿的,
因为人数少,岑先生直接将他们分成了两波,一波是备考班,一波就是启蒙班。
他的儿子岑光济已经十岁了,打走路就跟着他读书、识字,所以现在在备考班,准备明年冲刺童生试。
“二弟,你知道吗,这回爹收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学生。”那天见识过朱七的记忆力之后,岑莺语就跟她弟弟岑光济念叨了一翻。
告诉岑光济,朱七有多么会背书,念一遍就会了,是她长这么大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之一,除了他们爹。
“真有那么厉害?”岑光济一脸怀疑,不相信。
“真的!”岑莺语说道,“到时候你见到就知道了,光济,你可要加油,别被他比下去了。”
因此,岑光济在朱七还没有露面之前,就已经对他有了印象。
待真正看到时,发现是一个比自己稍微大一些的小哥哥。
岑光济没有多想,
只是暗中悄悄打量着。
朱七将娘给他准备的书包放到桌子上,将书和笔从里面拿了出来,一一放好。
他是第一次来上课,对所有的一切还感觉到有些新奇,虽然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却一直朝四周瞅着,到处打量。
“你就是朱顺德?”
“听说你背书很厉害,是不是真的?”
“哎,你会背《千字文》吗?”
……
因为岑先生还没有来,到是有几个消息比较灵通的小子,活跃地凑到了朱七桌边,笑嘻嘻地打听了起来。
二人是启蒙班的,家里略有薄资。
朱七对自己的大名还不太适应,说道:“我不知道,我娘教了什么,我就背什么。”
“你娘也识字?那你娘教了什么?”
“挺多的。”朱七一时之间,有些答不上太上来。
正说着话,岑先生出现了。
这两个调皮的小子,赶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之前还热闹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了,各归各位。
朱七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东张西望。
“咳咳!”岑先生进来,轻咳了几声,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新同学朱七,让大家以后好好相处,就让朱七坐下。
然后他开始检查昨天的功课,先从备考班开始。
备考班人不多,加上岑光
济也才三个人,他们被岑先生一个个抽起来,背昨天要求背的课文。
基本上不会有太大问题,但换到启蒙班就不太一样了,大部分人背得出来,但总有那么一两个背得磕磕绊绊的,还不一定正确。
岑先生的脸色冷了:“把手伸出来。”
那两个的脸色一僵,但还是老实地伸了出来。
这是朱七第一次上课,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背不出书,会挨打。
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还好我会背书,要不然就惨了。
手板心十下,打得两个小子呲牙裂嘴,疼得不行。
“下次再背不下来,翻倍,二十下。”岑先生冷着一张脸,说道。
两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