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是在镇上,朱三自然偶尔也会碰到钱新。
只不过,钱新没有看到他,是他看到了钱新。
“我就说嘛,之前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一副穷酸样,怎么最近跟发了似的,到处请人喝酒、吃饭……”朱三皱着眉头说道,“还有一次,我还喊他了,结果他一看是我,拔腿就跑,头都没回。当时我就奇怪,他是没认出我,还是怎么回事。现在听你们一说,到是有些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小子是做贼心虚。”
“三哥,这事你别太担心,这事我们能解决,就跟你说说,让你心里有个数。”朱五怕朱三多想,还安抚了几句,让他以“朱七为重”。
……
朱四、朱五离开后,豹哥就叫了人。
“包打听”原名叫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他是孤儿出身,也没个正经的名字。
还没跟豹哥的时候,因为身材瘦小,跟外猴子似的,没少被人欺负。
后来跟了豹哥,这才过上了一些比较“安稳”的日子,渐渐的挖掘了自己喜欢听“八卦”的特长,成为豹哥手上的“包打听”。
不知道什么时候,“包打听”就成了他的名字。
“豹哥,你找我?”
“帮我打听一个兴义赌坊的事,看它们最
近是不是在打我们饭店的主意。”
豹哥话音一落,包打听就差点跳了出来:“什么,有人打我们的主意?!不是吧,我们好不容易才过上一点正常的日子,这要有人打我们的主意,那我们以后怎么办?豹哥,这件事情,你可不能眼看着它发生,不管啊……”
“我要不管,会让你打听?”豹哥瞪他一眼。
包打听摸了摸鼻子,讪讪道:“这到是,我一紧张,给忘了。呵呵呵……豹哥,你别担心,这种关系到兄弟生死的大事,我肯定给你打听出来。”
豹哥还叮吃了他一句:“别惊动他们。”
“知道,豹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等着,等我的好消息。”包打听一脸自信。
说实话,其实他也是兴义赌坊的常客。
只不过跟那些想要“一夜爆富”,赌博如命的人不同,包打听就是掏几个铜板,去过过手隐。
因为豹哥管得严,手底下的兄弟可以自己玩,但不能掉赌坊这个坑。
谁敢掉,他就打断他的狗腿。
有没有人真被他打断过不知道,不过他放出来的话,还是能够管住他手底下那几个人的——狠话,也是一种关心。
有的时候,对于这群严重缺爱的人来说,这种
适时的温暖,更能够收卖人心。
包打听掏出钱袋子,数了几个铜板出来,就摇摇晃晃地朝兴义赌坊走去。
东尊西贵南贫北富,这兴义赌坊的位置就在鱼龙混杂的北边。
没有挑南边,自然是因为那边穷,建了也没多少人去,它的主要目标客户群体还是那些手里捏了钱的“富人”。
安九镇哪来什么老牌贵族家族,所谓的高门大户不是曾经被“发落”的贵门子弟后代,就是爆发户,或者当地最先富起来的那批。
总之,门槛不够高,底韵不够深,这人的素质也很难讲。
“哟,这不是包哥嘛,你今个儿怎么来了?”
负责看门的,是两个打手,他们一看到包打听,就跟见到了老熟人似的,打起了招呼。
说是老熟人,也不过份,毕竟包打听平时没少来。
若是他赢了,不过多少,还会在打手休息的时候,请他们喝几杯。
“呵呵呵……这不是豹哥发了几个赏钱,我手里痒痒,想来打大财嘛……”包打听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跟他们聊了起来,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哟,你们豹哥又发赏钱了?”其中一个打手眼睛珠子一转,凑近了些,小声道,“听说,你们赚了不少钱
,都开起饭店了?”
“赚应该赚了一点吧,豹哥最近挺大方的,瞧瞧,又发赏钱了,要不然,你们以为我来你们这花钱啊?”包打听拿出钱袋子,晃荡了几下。
虽然里面的铜板不多,但那响声还是挺响的。
经常跟钱打交道,那打手的耳力能差嘛,一听就知道那袋子里没多少,跟平常差不多。
他笑了起来,故意调侃道:“真的假的?这听响声,可没多少啊。”
“哈哈哈哈……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说出来?”包打听碰了一下他胳膊,“我们兄弟几个,给我留几分面子嘛,晚点,你下了值,请你喝酒。”
“闻着有份,还有我呢。”另一个打手,也笑着插了话。
包打听笑道:“有,肯定都有。我请鹰哥,能不请虎哥?”
“那就老规矩,我们祝你多赢几个,到时候好请我们喝酒。”
“哈哈哈……借鹰哥吉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