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负责把钱氏父子俩捆起来,而刘氏、李氏以及朱三婶、朱四婶等人,则负责将朱二妹抬走。
钱新一看,就急了:“你们要把我娘带到哪里去?!”
“你这个老虔婆,你好狠的心,你这是打算毁尸灭迹是不是?”
“老子告诉你,我娘是被你们毒死的,老子有铁证,你们跑都别想跑。”
“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我娘是中毒死的,你们要是敢替那个老虔婆做假证,你们就不得好死。”
……
叶瑜然嫌他吵,直接让人将父子俩的嘴巴给堵上了。
钱新:“唔唔唔……”
老钱:“……”别叫了,嘴巴都堵上了,叫有什么用啊?
钱新那叫一个急啊:完了,这要被绑住,谁给唐掌柜通风报信啊?
可惜,再急也没有用,因为他俩都被绑了,而且被叶瑜然关进了柴房,还派了自己的儿子亲自看守。
“好了好了,别看了,都围在这里干嘛呢?”朱族长收到叶瑜然的眼神,赶紧赶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娘,都散了吧。”
朱家村的人到还想继续听八卦,族长一开口,也只能陆陆续续走人。
“哎,你说,这事要咋办啊?”
“什么咋办?朱二妹又不是死在朱老头家,就算要
算账,也找不到朱大娘头上。”
“这到是,不过老钱会甘心?我看他们父子俩的样子,可不像……”
……
离开的时候,还陆陆续续传来村人的讨论声。
对此,他们各有看法,有一点却是一致,那就是——没有人怀疑朱二妹之死。
也没有人注意到,朱二妹被抬走的时候,一起跟去的,还有他们村里的赤脚大夫。
赤脚大夫一看到叶瑜然进来,就赶紧凑了上去:“朱大娘,可,可以了吧?”
他这辈子,都没干过这种亏心的事情。
“可以,麻烦你了,大夫。”叶瑜然微笑着,说道,“你今天先回去吧,若有什么事情,我会再通知你。”
“再通知我?!”一看她的表情,赤脚大夫就一阵心慌,总感觉这事还没完。
他连忙说道,“朱大娘,我不能再干这种骗人的事情了,我是大夫……”
“我知道你是大夫,我又没让你害人,只是让你帮忙撒几个善意的谎言而已。既然是善意的谎言,那就不是谎言。”叶瑜然说道。
“那是什么?”赤脚大夫嚅嚅地问道。
“善良。”叶瑜然给了两个字,她还麻烦赤脚大夫隐瞒今天的事情,暂时不要透露出去。
从院子里离开时,赤脚
大夫整个都是恍惚的,因为他心里一直在惦记着一件事情:
——我居然骗人了!
——我居然帮那个女人骗人了!
——不,我竟然还给别人下药了。
虽然只是蒙汗药,但对于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的赤脚大夫来说,这已经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了。
叶瑜然可没时间管赤脚大夫在想什么,将他打发走后,她就进了屋,询问朱二妹的情况。
“娘,没事,二姑母睡得挺香的。”李氏说道,“刚刚大夫也把过脉了,没什么问题。”
“嗯,那就好,等她醒来了,再叫我。”
“好的,娘。”
……
叶瑜然出院子,跟朱里正、朱族长商量下一步计划。
其实计划早就定好了,主要是根据具体情况再做一个确定和调整,尽最大可能的将“变故”控制在可控制范围之内。
“那好,那我们就按计划分头行事。”
“好。”
几个人碰完头,就开始行动了起来。
朱里正回家一趟,告诉狗蛋朱二妹死了,钱氏父子想要“敲诈”朱大娘,现在已经被扣压了。
“啥?!”狗蛋吓了一跳。
敲诈朱大娘,这不等于得罪朱大娘吗?
完了完了,他们村明年的春耕没戏了!
“你赶紧回你
们村,通知你们村里正和族长,他们明天一早,到我们村来,商量这件事情。”
“好,我马上就走。”
狗蛋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操走了一个烤熟的红薯。
朱族长,则带着人,开始操办起了朱二妹的“丧礼”。
即使是假的,想要唬弄过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
丧礼该有的规矩,一个都不能少。
“咋那么突然?”
“唉……谁知道呢。呆会儿,记得上朱老三家帮忙,记着了。”
“哎,我知道了,族长。”
……
而叶瑜然,则还在满脑子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