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就已经有几个年轻人围了过来,对着朱文瑞动手动脚。
他一个大男人,被这样一搞,又窘又迫:“你们干嘛?”
“疯了!”
“离我远一点!”
……
众人大叫:“哈哈哈……别小气嘛,让我蹭蹭,看能不能变聪明一点。”
叶瑜然看到他们笑闹的样子,没有急着开口,等他们闹了一场后,才轻咳了几声,再次开起了口。
“咳咳!好了,回到正题吧,”她继续说道,“既然虫子是从地里钻出来的,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怎么杀死它们呢?趁着它们还是虫卵,还没有孵化之前,弄死它们。”
有人说:“这个没办法吧?”
叶瑜然没有直接给答案,而是说道:“有啊,谁说没有?我问你们,你们怕冷吗?”
“怕。”
“虫子怕冷吗?”
“应该也怕吧,冬天虫子都没了……”
“那不就是了,虫子也怕冷,那为什么它们要在冬天钻到地底下去呢?就跟兔子会藏在洞里一样,肯定是为了保暖了。”叶瑜然引导地问出了下一个问题,“你们要是把兔子洞给翻了,兔子会不会冻死?”
“肯定的,别看兔子一身毛,但其实挺怕冷的。朱大娘,你们家不是养了兔子吗?我听我家
娃说,你们家那兔子养得可好了,生了好几窝崽崽呢,他每次去你们家玩,都看到兔子在那里跑……”说着说着,这人就说到了他孩子想要养兔子的事。
只不过这天冷了,他们也没有养兔子的经验,就没让。
他问叶瑜然,等来年开春暖和了,到时候能不能匀他一两只,让小孩子养着玩。
在这种时候,大家还没有“蓄牧业”这种念头,家里养个什么鸡啊、鸭啊、猪啊之类的,都是为了自己吃。
而且就是这样,他们也经常有一种养不活的感觉——自己都吃不饱,更不要说家畜了。
果然,这话一出,旁边就有人笑话他:“得了吧,你自己都养不活,还想养兔子?”
他笑道:“这不是孩子喜欢嘛,没办法。”
“那你还真疼娃!”
……
对于这群人,说着说着就能歪楼的性子,叶瑜然无奈极了,只能再一次出声,将话题给转了回了。
“好了,我问你们,既然你们知道翻兔子窝,怎么就没有人想着翻小虫子的老巢啊?”
一句话,将村民们问傻眼了:“啊?!”
叶瑜然踢了踢脚下已经翻过的土,说道:“喽,它们的老巢都被我们翻出来了,又还是虫卵,不比母虫能够到处乱
跑,到时候天一冷,不就把它们冻死了?”
“真能冻死?”有人不敢相信地问道。
“如果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翻一窝虫卵,放到屋外试试。”叶瑜然说道。
她巴不得有人不信,试一试,用“事实说话”,论证她的权威。
不过可惜,没有给她机会,因为很快就人扯高了嗓子:“不用试,朱大娘说的话,我们都信。”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赶紧争先恐后的拍起了叶瑜然马屁,生怕自己落后了就吃了亏。
看到这幕,叶瑜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行,信我就按我的方法去做,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刚刚我们已经说了翻地的两大好处,一个是锁水,一个是杀虫卵,还有第三个原因,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嘿嘿!朱大娘,你这不是为难我们嘛,我们哪知道这些?”有人说道。
叶瑜然当然知道他们不知道,可是不问一下,如何显示自己的“能耐”?
她笑眯眯地说道:“那我问你们,我们种庄稼的时候,是不是要注意种植的深度?”
“可不是嘛,这东西种深了不行,种浅了不行,”有人挠了挠头,说道,“都是有讲究的。可是,这个跟翻地有什么关系?翻地离种庄稼还远着
呢,都要等明年了……”
“是挺远的,但你们考虑过没有,明明我们这地里种的是庄稼,怎么这杂草怎么锄也锄不尽?”叶瑜然问道。
这回,朱同化反应快了一些,抢道:“怎么可能锄尽?这草一锄就断,
“那你们就没想过,翻个地,把这草埋得再深一点,那这草说不定就长不出来了?”叶瑜然说道,“庄稼比杂草娇气,但这杂草再厉害,我们埋得那么深了,它还能一棵不死,全部再长出来?我们也不用盼着翻个地,它就全死了,但总能死掉一半,让我们省把力气吧?”
“哎哟,我的天啊,可不就是这个理!”朱同化惊喜道,“你不说我们还不觉得,你这一说,咋哪哪都对啊?”
其他人也纷纷惊呼道:“可不是嘛,就是这个理!”
“我就说嘛,难怪我这草怎么锄也锄不尽,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