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却是一种“威胁”。
“挺远的啊,要好几天吧,要不然婆婆也不会跑那么远送他。”林氏说道,“送这一回,应该要过年的时候才回来了,州学应该也会放年假……”
林氏有些不太确认,因为之前她好像没听谁提过这个问题。
不过,岑氏书院也是读书的地方,这里都放,州学也应该放吧?
卞秋
颖一听还有好几个月,微微松了口气:“原来要这么久啊,那他还真是挺辛苦的……”在她离开朱家之前,最好都不要回来。
这几个月,也够她谋划了。
“是挺辛苦的,天不亮就起来了,做五禽戏、看书、练字……除了吃喝拉撒,都没怎么停过。”想到大宝、二宝现在也是这样,林氏感叹不已,“以前只以为当读书人容易,家里出了读书人才知道,这世上什么事情容易啊,你不付出,就不会有收获。种地有种地的难处,读书也有读书的难处。我们种一回地,一年就知道收获如何;这读书一读读那么多年,最后怎么样都不知道……”
“你们家,不是已经有人考上秀才了吗?”
“那是老七运气好,可别人呢?天下读书人那么多,每次都会有人考中,也会有人考不中。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前,谁知道会怎么样?万一你实在运气不好,考了一辈子,都没有考上,那不就是人们常说的‘颗粒无收’了?”
……
不知道是不是卞秋颖的错觉,林氏这个乡下婆子,虽然有时候说话挺糙的,但又带了大道理。
感觉就像是,不应该是她这样一个乡下婆子能懂的,偏偏又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