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冠南一脸无语地看了一眼黎风:“犯病滚远点,我比晨晨大,至于上赶着跟你抢弟弟位?”
安年一个眼刀甩过去:“黎扬扬,你闭嘴,打断别人讲故事最讨厌了。”
黎风老老实实闭嘴,王冠南继续讲:“最后一场电影是晚上十点结束的,我当时在前台整理剩下的应援物,旁边有个十七八岁穿着校服的小姑娘攥着一张皱巴巴电影票可怜兮兮地跟前台说她家里有点事错过了上一场电影。她明天就要去上学,错过这一次,等月底回来《长渊》就下架了,能不能让她去看十点二十的那场。电影院有规定自然不能放她进去,前台建议她再买一张票,那小姑娘估计是没钱了,细声细语地说了声谢谢就准备走了。
我当时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校服上沾着很多油渍,不像是自己不小心弄的,更像是被人泼上去,头发都散了跑过来出了不少汗全黏在脸上,刚转过身,我就看见她使劲眨眼也没止住泪,蹲在《长渊》海报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反正看着怪可怜的。
安年兴致勃勃地接话:“所以你就心软了,给她买了一张电影票,然后你俩就认识了,后来又恰好在一个大学,日久生情就在一起了,对不对?”
黎风瞪大了眼看着安年,震惊于她的双标,更可恶的是她还剧透。谴责的话尚没说出口就被黎光又一块排骨堵住嘴。
王冠南摇摇头又点点头:“差不多,但还有点渊源。”
邓等等接上王冠南的话:“那年我高考失利,在学校复读,爸妈又开始闹离婚,那一阵压力蛮大的。看电影那天,我爸妈难得坐在一块吃饭,吃到一半就把桌子掀了,我在家里一直听他们在吵离婚后我跟着谁,吵到最后谁都不要我。
当时有点万念俱灰,觉得存在的意义在哪儿呢?本来想从桥上跳下去,路过的一个小姐姐可能是看我不开心,送我了一张电影票,跟我说她是黎光粉丝,但她临时接到通知得回公司加班,托我帮她看场电影,她说她很想看看林枫晚是如何在乱世开出一片天的,希望我能代她看一看。
但当时我口袋里一块钱都没有,只能跑过去。跑到那电影已经结束了。本来撑着的那口气,差点就散了,然后冠南拍了拍我的肩递给我一张电影票还有一包纸巾,跟我说小姑娘,电影还有五分钟就开场了,你再哭,就看不了了。”
王冠南笑着接了一句:“她当时抬起头第一句话就是‘可是我现在没钱还给你’,我说那张票是我跟电影院包场合作送的不要钱,她才肯收。”
邓等等:“电影散场已经是凌晨了,冠南托前台的服务员姐姐给我打了一辆出租车送我回家,给我留了一整套《长渊》应援周边,还有那个写满了祝福的应援横幅,横幅角落里写着一句话,他说‘小姑娘,《长渊》尽散,黎光已近,所有的厄运与不快都会在晨间第一缕光洒下时褪去,望你往后笑颜常在,好运不断’,那天晚上,两个人的善意救了我,我就很好奇被这样两个温暖的人喜欢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所以高四那年我成了黎光的粉丝。隔年夏天,我成为了永安大学的新生。”
安年鼓掌欢呼:“失意偶遇,大学重逢,这奇妙的缘分。然后呢?然后呢?”
王冠南往锅里扔了一把青菜,烫熟后立刻捞出放到邓等等碗里:“还剩的这点渊源就在我大二那年寒假。你们应该都还记得,那年晨晨接了几个综艺,还有一部校园偶像剧。晨晨当时刚拿了电影节最佳新人奖,是炙手可热的影圈新人,粉丝们都不理解事业上升期她反而往后走的行为,骂公司,骂经纪人,最后开始骂她立学霸,天才少女的人设,去清华也是为了哗众取宠,就是想圈粉丝的钱。
晨晨进圈走的太顺,挡了不少人的路,那段时间黑通稿满天飞,脱粉回踩的人不在少数,路人不知情况看见有时也会进来骂两句,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当时又恰逢她跟魏导拍的最后一部电影上映,各大电影院排片的场次少,时间晚,我跟剩下的粉丝就一起在能力范围内组织包场观影应援。
最后一场应援电影结束,我把粉丝都送走,粉丝里刚好有几个同校的同学,我们就一起在路边等车回学校。当时路边有个喝醉的混混,见我提着晨晨新电影的应援海报,用很难听的话侮辱她,这话我学不来,就不说了,那人最恶心的是还想抢海报往他下面送,我当时那叫一个火大,还没来得及揍他,离我最近的那个同学一书包就甩到他脸上了,那个人就是等等。”
安年记得,现在提起来还一肚子气:“等等打的好,这种猥琐男就得断子绝孙,说起这我就气的牙痒痒,当时骂什么都有,最无语的就是那个说清华给黎光走后门,他走一个我看看,晨晨高考六百八,裸分都能上,走他娘的后门。气的我当时连夜给安老师打电话,她把晨晨高中所有联考的成绩汇在一起做成表格发给我,我当晚就拿着那份表跟黑子大战到天亮,啪啪打他们的脸。”
陆维难得接了一句:“当时我们队里又拿了一个冠军,俱乐部又刚搬到北京,就办了个庆功宴,教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