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这是不是群芳院的地契吗?你把它给我?” “嗯。”周珩一点头,回答了凌安若之前的问题,“要不然我为什么偷偷摸摸的瞒着你。” 凌安若心里有点百感交集,实在不懂都不知道周珩是怎么想的,“……所以你想了三四天,最后送了个妓院给我?” “怎么,”周珩凉嗖嗖的眼神扫了过来,“你不喜欢?” 凌安若:“……” 她敢说不吗? “那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凌安若停顿了一下,斟酌道,“大可不必这么麻烦,你随便送什么我都喜欢的。” “那不行。”周珩想也不想的拒绝了,“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他慢悠悠的嘬了一口桂花酒,大事已了的放下心来,嘚嘚瑟瑟的说道:“既然要送,那自然得送个大的,那些个钗钗环环比得上一个日进斗金的铺子?” 凌安若:“那你还真是……别出心裁啊。” “你明年打算送我什么?”凌安若突然好奇的问道,她想起周珩之前念念不忘的赌场,问道,“不会送我个赌场吧?” 周珩:“……” 别说,他还真想过。 可人家猜出来就没意思了,他咳了两声,尴尬的撇过头:“那倒也不一定,万一西越歌舞坊开遍大江南北,我就再多送你几家。” 凌安若:“……” 那倒也不必。 好好一个王爷,不想着争权篡位,整天想着开青楼,也真是好大的志气。 不过好歹也是一番心意,她小心妥帖的把那张地契收好,却把钱库钥匙给推了回去,“地契我收下了,钥匙先放你那吧。” 周珩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凌安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现在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倒是你,不管是重整青楼还是明年出海西越,要用钱的地方都不少,你自己看着花吧。” “呦,这么大方啊。”周珩把钥匙捏在手里,玩味的看着凌安若,故意吓唬道,“你就不怕我卷款私逃?” “你逃呗。”凌安若一点也不担心,气定神闲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桂花米酒,慢悠悠的说道,“反正我手下兵将万千,你要是敢跑了,我就让人把你的画像贴遍整个大安,悬赏白银万两。” 周珩听闻故作惊讶的道:“哎呀,惹不起,惹不起。”但手上还是麻利的把钥匙收了回来,妥帖的放好,“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是替你保管好了。日后我搞钱,你打战,事成后,这笔钱财都归赠于你。” “是吗,这么大方?”凌安若用同样的话回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几百万两白银啊,你真舍得?” 凌安若不说还好,这么一提,周珩想想还真有些肉痛。 “要不然……”周珩犹豫道,“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晚了。”凌安若大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都记着呢,你别想赖账。” 周珩也笑了:“我倒成给你打工的了,”他说着朝凌安若一伸手,“大当家的,你得给我月例银子。” 凌安若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拍了回去,“不给,爷要白嫖。” 她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不过倒是可以折成你的生辰礼。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年初一。”周珩说道。 “你还挺会生的。”凌安若微微惊讶道。 “是啊,”周珩说道,“所以儿时的生辰宴都和宫宴一起办了,就连年礼都是双份,羡煞旁人也。” “难怪你招人恨呢。”凌安若想起那场面,感同身受的叹道,“要我,我也酸。” “唉,”周珩颇为苦恼的道,“天生大富大贵的命,没有办法。” “不过你要送我生辰礼,就不要送我银子了。”周珩顿了顿,嫌弃的补充道,“太俗。” 凌安若冷呵一声:“你这会儿到是嫌气了,刚才手脚倒是麻利的很啊,嫌俗就把钥匙还回来。” “我不,”周珩挑衅的看着她,“到我手里了就别想再要回去了。” 凌安若白了他一眼,没吱声。 “记着没?”周珩见她那纹丝不动的样儿,有点急了,再次强调了一遍,“我不要钱,你得跟我一样花心思去找。” 凌安若被唠叨的有点烦,点头的应道:“知道了,知道了,肯定不会送你银子的。” 月亮不知不觉爬上高空,退去了鹅黄的月色,一身的银光亮得晃眼。 丫鬟们也端来了刚蒸好的月饼。 周珩随手拿起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