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冻,加上阴云阵阵,瞬时之间似乎变得非常厚重了,小河到了这个时候,已然是封冻住了,此时不要说跳进去自杀,就是往河水中丢一块石头,那也是沉不下去哈。
少女走到了小河的中心位置,想寻个地方跳下去,来个一了百了,从此无忧无虑,自在过活。
可是望了一眼天空,真的是一片漆黑,整个天空都是黑的,那些黑云几乎成了实质性的存在,可以用手摸得到,亦如河边的石头似的,坚硬,寒冷。
下了大雪,这大雪下得,真的是非比寻常,那些雪花几乎有人家的屋子那么大,一朵朵地往下面掉着,温度低得离谱,几乎到了零下四十摄氏度,比此时的漠河似乎还来得冷些。
遥远的所在,有人不住地开始骂娘,感觉到这样的天色,直是太冷了,而天空到了这时,也是到了“挥刀不入”之境地。
少女想找个地方跳下去,从结冰的河面跳下去,可是寻找了半天,根本就寻不出这样的所在,只好是不去找了,一屁股坐在冰冷的河面上,不断地拍打着冰面,想打出个洞来,可是不成,纵使是把手掌打破了,打出血了,依然是没有任何破绽,整个河面已然是成了一块巨大的寒冰,根本不可能跳下去。
少女啐了一口,又看了看天空,这天真是变得无比寒冷,早知如此,才不来跳河了呢。
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听见河边有人在喊叫着,可不就是二傻子么,此时看去,淡淡的月光下,那二傻子非是之前的样子了,与少秋更是一点也不像了。
在大街上对少女做了坏事的就是此二傻子,此时无聊,在喝了一些酒水之后,似乎听见有人说少女在河边,这便凑了过来,欲与之约会一场来着。
少女有所犹豫,似乎觉得有些不应该,至于为何如此,却又不得而知,大概率是一些女人的直觉吧,因为女人的直觉是非常厉害的,堪比聪明人的脑子。
可是到了这个时候,心情非常复杂,寻死不成,一时之间,想起了吕镇大街上的事情,更是烦心,已然是不想活下去了。
不过还好,有此二傻子出现,略可以抚平自己的忧伤,此时看见此二傻子有那种想法,二话不说,默默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跟着他走了。
可是走了一阵子,少女觉得不该往前走去了,似乎得离开眼前此人,可是人家这么对自己好,仔细想来,有什么不好呢,郁闷之时尚且可以一吐胸中的块垒,至少较比少秋那种人来得强吧,想到此处,少女一时放下心来,跟着二傻子朝着一座同样破败的屋子匆匆而去。
与此同时,少秋正呆在自己的屋子,听见门外哗哗的大雪不断地落下来,直是百年一遇似的,非常的诡异,在这样的大雪夜,荒村的人们个个睡进了梦乡深处去了,唯有少秋不曾入睡,因为听见花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喃喃呐呐不断地说着什么。
花伯把少秋叫进了自己的家门,说是有要紧事情与他说,少秋不敢怠慢,只好是仔细听着,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呢,”花伯沉默了一阵子,终于是开口了,“已然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伯伯有话直说吧,不用这么绕来绕去的哈。”少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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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刚才有人说在吕镇看到了小花,这便想请你帮个忙,去把她找来,”花伯说,“这天气真的是太冷了 ,雪又下得这么大,照此下去,怕是不好,小花可能会出事的。”
“是谁看到小花在吕镇来着?”少秋问道。
“是一个从吕镇回来的人说的,说是小花一个人站在大街上不断地哭泣来着,”花伯说完这话,声音有些哽咽,“我本来想去找寻她来着,真的是不该去骂她呀。可是我怕,这大雪下的,简直不是天下的……”
花伯说完这话,火速拉开了屋门往外看去,一片苍茫之中,几乎不辨东西南北了,米多深的大雪之中,不要说人了,就算是走进了一头牛,那也是有可能有去无回。
“拜托啦。”花伯站在门口如此对着少秋说道,“去把小花找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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