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已然是越来越炎热了,也不知怎么搞的,连着几个月不下雨,而这地面之温度一度达到摄氏四十度。到了半夜时分,荒村每每可以听到热疯的人们边烧着纸边骂着这天的娘,当然,此人亦仅限于一些不正常的人。可是若非天气之过于炎热,人何至于如此呢?
当然,见那人在荒村小河边烧着纸骂天的娘,而其亲戚们,往往颇为忧虑,怕这天在一怒之下行株连之罚,致使自己亦受到不少之损失。甚至可能为此而丢了性命亦未可知。
此人乃是荒村一有名之傻子,对于亲戚们的劝说并不上心,天要热自己,自己就不能对之诅咒一二吗? 骂了一阵子,觉得这也不妥,白白给了天钱,却有力气再来祸害自己,这断然不成!
于是,不烧纸了,只是干骂着,不光是在小河边骂,甚至还怕天不知道,这便边敲着锣边骂,一时听到之人,莫不怪其为人之刻薄一何至此乎!当然,见这傻子骂天,虽然不能过于怪罪之,毕竟这天也忒不像话,连着热了这么些日子,再热下去,不止是会疯,甚且可能因此而丧命亦未可知也。
而此傻子,虽然人们劝说之,叫他可以去小河洗个澡什么的,不至于骂天,不然的话,万一得罪了天,后果如何,自不待言。当然,傻子也并非不知道去小河边洗澡,可是每次去小河边洗澡,一位极其丑陋的老太婆老是要偷看,不然的话,谁不知道去洗澡呢?
傻子虽傻,却也知道不能便宜了那个丑老太婆,这便不去小河边了,呆在自己的屋子算了,虽然是热了些,不过尚且可以捱得过去。可是这天也忒不像话,竟然无端热了好几个月,如此下去,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这便到了夜色降临荒村之时,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提着破铜锣,上下乱蹿,不时敲打,而此嘴上亦断无闲暇之说,朝天不住地骂开了。不如此不足以使自己泄去心头之愤!
此亦不过是傻子之办法,一般聪明之人,因为此乃上天之意思,一时不敢得罪,实在热不过了,便只好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对天说说好话罢了。而此人是荒村有名之傻子,不懂得这么做,却对天骂开了,至于天之惩罚,一时根本就不考虑到。
正于此时,天还真的是对之不客气了,在其骂得不可开交之时,傻子发现自己的嘴上有个虫子,不然不至于如此之痒。可是用手一抓,却发现什么也没有,此可能亦是天之所赐,不然何以会无端嘴唇生痒呢?
不仅如此,傻子此时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然是张不开了,这上下两片嘴唇于不知不觉之间合在一起了,此时想喝口水,但是如何能够做到呢?至此,才知道天之厉害,这便把这破的铜锣一丢,三缄其口,断不敢造次矣。
而少秋这天也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天气之炎热,虽然是自己身上已然是什么也不穿,亦汗流不止。此时真的是恨不能把自己的皮揭下来,而谁若要自己无端穿上棉衣的话,自己纵使是一介书生,亦当与之拼命!
一时受不了这鬼天气,这便趁着黑夜无人,下到小河边,想坐在河中一块硕大无朋之石头上感受一下这河水之清凉。而到了夜里,小河总是会变得如此清澈,几如山泉水,人沐浴其中,其中之舒服,非外人所能知也。
可是到了这小河边一看,初时并无所见,所有的,不过就是这小河边泊着的一只破船而已。而于此大船边正站着一浑身黢黑的人,此时想起一些关于花姑的传说,莫非此人之呆在此,亦与花姑有些关碍?
一时不敢呆在这小河边,怕碰上此等龌龊不堪之事对自己没有好处,甚且可能会因此而致病,传说碰到了此事的人是会倒霉的,而生病尚且可能是不太严重的那种。一时,少秋虽然是不太晓事,却也知道个八九不离十,这便火速撤离,断不敢停留分毫,就怕自己一睁开眼看到了不该看到之事,届时不仅病治不好,甚且可能会使种出来的庄稼亦颗粒无收。
少秋只好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了,天候如此之热,又不能下河去洗澡,唯一之办法便只是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干看着这天上的一片片云彩。不知什么时候天会下一场雨啊。
看了一会儿云彩,夜不早矣,身体既相当之疲劳,不去上床睡觉的话,明天还得上大山干活呢,可怎么受得了哦。于是关上屋门,准备睡去,可是刚躺下没多久,便感觉到门外有动静,而且这热感更甚,不知谁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到底是所为何事呢?
少秋一时颇觉得热,这不,身上几无出汗之地方了,这便拉开屋门,想看看这外面到底是何人在搞什么明堂。不看则已,这一看还真是不得了了,一人正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烤火,而如此炎热之天气下,尚且不知何人,无端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生了个火。
一时使少秋几乎出离愤怒了,本来这就够热了,而此人倒好,尚且还要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生了堆火烤着。纵使是脾气至好之人,怕是亦无法忍受了。这不,少秋一时怒吼了一声,虽然声音不是太大,不过却足以使恶作剧者有所收手。
“我冷!”那人,哦不,先前那个骂天之傻子这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