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此时坐在自己的屋子,泪水从脸上流下来了,而仇人就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胡乱撒着尿。花姑躲避着仇人之强暴,甚至以刀自卫,可是仇人浑不把这刀放在眼里,甚至把自己的头伸在花姑之刀下,叫他砍来着。
“砍呀。”仇人这么说。
花姑看了看仇人,不敢砍,因为自己从来没有砍过人,而且本性相当之善良,平日杀只鸡都不太敢,何况此尚且是个活生生的人乎?当然不敢砍了。
仇人不仅自己想与花姑相好,而且他的哥们此时也凑过来了,对着这花姑说三道四,评头品足,直是有如在欣赏一只动物。花姑对此直是相当之反感,自己何许人也,断不允许如此侮辱,可是这些人非要如此,花姑一时也是没有办法。
荒村的人们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其中更有人也想凑过来,当这些歹徒对花姑非礼之时,不仅不施以援手,尚且想上前观看一二。对于这些人们,花姑一时绝望,这便又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想着自己男人来了。
自己男人的身手亦是相当之了得的,一天走在吕镇,因为快过年了,年关渐近,父母在家等待着盼望着自己之回去。而自己在吕镇干了一个冬天的活儿,此时挣钱虽然是不多,却也不少,足可以使自己的父母过上好的日子。
花姑的男人在吕镇买了一条龙回去了,在过年之时,也让自己的父母尝尝龙肉的味道。本来想把这龙赶回自己的屋子里去的,可是因为不听话之缘故,一时只能是把这龙打死了。
与那龙打了不知多久,尚且有好几次,因为自己之不小心,被龙咬了一口,幸好自己反应之速度快,不然的话,只此一下,已然是残废了。吕镇的人们,置办年货的话,至多也就是买些鸡鸭之类的,而花姑的男人因为很有孝心,此时买了一条龙。
这龙弄回去,把这龙肉一块块地割下来,或炖,或炒,就算是生吃那也是不错的。而且吃了这龙肉的话,亦颇能延长人的性命。
那时,当花姑的男人把这龙扛到吕镇下边,离吕镇不远处时,因为此货物实在是太过招摇,打其主意者颇不在少数。当时就有一伙歹徒盯上了,可是,因为花姑的男人身体之壮实,能打死龙的当然并非等闲之辈。因此与歹徒打了一阵子,纵使是徒手,亦使其中一位歹徒断了手,而那位瞎了眼睛的歹徒,因为看不到路了,此时非要花姑的男人赔自己的眼睛不可。
其他的歹徒看不是个事,皆落荒而逃,断不敢再与花姑的男人有何争执,不然的话,可能自己还要吃亏。见无人敢于对自己再行打劫,花姑的男人这便扛着龙回到了荒村,那时整个荒村的人们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这龙肉可非同小可,能吃到龙肉的人在荒村更是凤毛麟角。
花姑当时呆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也是有这么多坏人,其中颇夹杂着一些鬼,可是见自己的丈夫来了,一时不敢叨扰了,纷纷离去,一瞬间便已然是不见。而自己的男人把这龙放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一时整个荒村为之沸腾了,而这龙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亦颇能使人们增加一些食欲。
而一些老人的病,因为有龙的味道一熏,精神为之一振,此时几乎是啥病也没了。那个时候,花姑真是过得好呀,人家是杀猪过年,而这花姑一家,好家伙,竟然是屠龙!
当时的龙肉在荒村是多么的贵重,几乎与黄金的价格相差不远,就算是这么贵的肉,可是荒村依然是少之又少,并无货可买。吕镇一般情况之下也是没有买的。
那一年,花姑一家子吃着龙肉,诉说着陈年往事,而这窗外飘雪,大河上下,已然是苍凉一片。荒村的人们,颇有过不起年的,只有花姑一家能吃上龙肉。
想到此处,花姑不禁有种想哭的冲动。要是自己的男人在就好了,这些个歹徒颇不在话下,可是自己的男人竟然是不在了呀。
仇人见花姑依旧是关着屋门,再不开开的话,寒了他的弟兄们的心,对不起他的那帮兄弟,此亦是相当之不好也。这便凑上前去,不住地拍打着屋门,可是花姑知道这些人不是好的,幸亏自己的男人不在了,否则定然会打断这些人的手的。
可是,此时门外出现了一位老妇人,叫开了那些歹徒,趴在花姑的大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花姑一时看到一位和颜悦色之妇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再不开开的话,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对不住人的呀。这便拉开了屋门,出来了,可是这穿着既是相当之不好看,脸上也涂上了泥巴,一时看上去尚且有种令人欲吐之感觉。
不过,门外的歹徒们颇不在意,当时就有人扑上前来,欲当作众人之面抱住了这花姑了。可是花姑不从,因为这些人看上去并不怎么样,甚至还不如自己的男人哩。
花姑这便砰地一声关上了屋门,妇人一时也不叫门了,却在每个歹徒的脸上摸了一把,这便又凑到花姑的大门上不住地轻轻地敲着,花姑一时受不了了,这便拉开了屋门。“你烦不烦呢?”花姑如此喝问了一声。
可是再看这些个歹徒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