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林氏,你这是承认,你儿子不是被徐记的地瓜和土豆毒死的了?
说起来黄林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为了一两银子在公堂上撒谎本来就已经用了全部的勇气。
在时斌没有过来的时候,光看着这公堂上的摆设和站在两边的差役就已经吓得腿肚子直转筋了。
所以时斌每一次惊堂木,她都被吓得一哆嗦。
后来有听时斌说要给她儿子验尸,就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现在听见时斌这么问,哪还能想那么多,只开口应承。
“是、是的,大人,我······我儿子不是被毒死的,不用验尸了,我不告了,不告了!”
听她这样说,最激动的要数在后面围观的人群中的韩、蒋两个掌柜的。
暗暗咬着后槽牙,两人将胆小的被时斌一诈就漏了馅儿的女人狠狠骂了一顿。
如果视线能杀人的话,估计现在黄林氏已经被二人的视线扎成了筛子了。
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时斌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黄林氏,既然你儿子不是被徐记的地瓜和土豆毒死的,那么你状告徐记的事情就不属实,你这种行为就是诬告,按我朝律例,诬告他人,要处以三十杖,徒刑三年。本官念你及时醒悟,判你十杖,一年徒刑,你可认?”
没有想到竟然还要挨板子,还要被判刑,黄林氏这下是真的慌了,往前扑了一步,对着时斌慌忙解释。
“大人,大人,不是我,不是我要诬告徐记,是有人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这么说的!不是我!”
黄林氏的反应正是时斌想要得到的,听见她这么说也赶紧追问。
“哦?那你可将雇佣你之人检举出来,本官可以对你宽大处理。”
然而听了时斌的话,黄林氏却懵了。
她根本就不认识雇佣她的人是谁。
之前因为儿子死了,她一边沉浸在儿子死亡的悲痛之中,一边还在为将来自己的生活焦虑。
当时给了她一两银子的那人她不认识,当时她一见到银子就被迷了心,只顾着检查银子的真假,哪里还有心思注意那人的特征呢!
“我······我······”
半天也想不出来那人到底长什么样子,黄林氏慌乱地朝着身后的人群看,希望能看见熟悉的脸。
然而见到她靠不住的时候,韩、蒋两位掌柜怕引火烧身,早就转身离开。
所以黄林氏什么也没有找到。
见她嗫嚅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时斌也知道在问不出什么了。
“黄林氏,既然你不能供出背后之人,那本官只能维持原判,判你十杖,徒刑一年。”
听见了自己最后的判决,黄林氏瘫坐在地,不停哭嚎也没有用了。
一拍惊堂木,差役上前将黄林氏拉走行刑。
等徐老蔫儿被差役带过来的时候,这件事已经落下了帷幕,黄林氏正在被打第六板子。
这件事虽然是诬告,但是徐记的生意还是受到了影响,因为当天徐记的门口就立了牌子,说明了发芽的土豆有毒的事实。
然而这样的影响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因为和超高价的粮食相比,老百姓还是觉得地瓜和土豆更实惠。
后来,不仅是糕点铺子,就连饭庄也到徐家谈生意。
要不是说专业的事情还得是专业的人来做。
地瓜和土豆在各家饭庄大师傅的手里有了千变万化的做法,出现了更多的花样儿。
到粮铺买粮食的人越来越少了,韩装柜和蒋掌柜之前听了杨掌柜的话,之前手上挤压了很多的货。
现在手上的粮食没有人来买,愁的起了一嘴的燎泡。
想要和杨掌柜联系,可是杨掌柜始终都在府城,一直没有回来。
他们联系不上杨掌柜,又扛不住生意一天比一天差,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将粮价又降了下来,降回了正常的价钱。
镇衙门后堂时斌的书房中,小天宝一边吃着新出的地瓜糕,一边吸溜吸溜喝着茶水。
放下兴宁刚送过来的最新消息,时斌哈哈一笑。
“哈哈,镇上其中两家粮铺都恢复成了正常粮价,另外一家杨记粮铺最近这段日子一直都没有开门,不知道那位杨掌柜又要搞什么鬼。不过,能有现在这个局面,已经非常的好了。只是,可能你们家的生意,要受一些影响了。”
听见时斌的话,小天宝咽下嘴里的糕点,摇了摇自己的小脑袋。
“不影响,已经快要卖完了,剩下的那些,是留着卖给你做种子的。”
听着小奶娃和自己一本正经地谈生意,时斌真的有点儿想笑。
但是一想到买种子又要被这小家伙掏走的银子,他就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地瓜和土豆,对时斌在全镇推广种植地瓜和土豆起到了相当积极的作用。
就连最偏远的凌云村都有不少人都响应了镇里的号召,去买了苗子回来种。
“爹,娘,你相信我,这地瓜和土豆真的是好东西!你们现在种了这个,等到秋天收成了,今年一定能吃饱!”
喝了一口水,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