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单舒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徐天宝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这满公堂的县令,包括那位郡守大人面对她的时候,都十分恭敬的模样? 疑惑从他瞪大的眼睛里面冒了出来。 然而,这疑惑的时间非常的短暂。 很快单舒阳眼中的疑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惊恐。 有钱、所有的县令对其都十分尊敬、忽然要来瑞东镇视察的郡守大人、没有人见过的丰宁郡主······ 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信息,单舒阳将这些信息拼凑起来,最终得到了一个他最不想得到的答案。 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就是那位深得永盛帝喜爱的丰宁郡主!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想法一般,见他始终不说话的时斌又开口了。 “这位乃是丰宁郡主殿下,也是你欲买凶杀害的受害人。” 此时此刻,时斌的声音落在单舒阳的耳朵里就像是敬天巨雷劈在了他的脑袋上似的。 整个人都懵了。 脑子里除了“轰隆隆”就只有一句话。 他完了! 清晰地认识到自己这一次是真的要栽了,单舒阳直接跌坐在地上,就像是一滩烂泥。 见他这般形状,时斌直接将自己面前的一沓纸摔在了他的面前。 “单舒阳,你胆子不小,竟然敢买凶杀害郡主殿下!” 说着,时斌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你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双台县的县尉,为非作歹、胡作非为。甚至就在十几日之前,就因为刘老汉的儿子说了你一句嚣张跋扈,你就将人当街打死!人命在你眼里竟比草芥还轻!你简直罪该万死!” 一沓记录着平日里自己恶行的白纸狠狠的砸到了脸上,单舒阳颤抖着双手接住了几张落下来的纸。 最上面的那一张,就记录着烧饼摊刘老头和刘老太的证词。 而那张纸 目光慌乱的在那些证词上扫过,单舒阳震惊的发现,这其中又很多以前都是他和申屠元一起做的,可是现在却全部都落在了他的头上。 最让他难以相信的是,那些受害者的证词当中,竟然连一句申屠元的名字都没有提及,好像一切的罪恶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一样。 “不、不!这不是!这些是事情······” 想要解释这些事情不都是自己做的,其中有不少,申屠元也参与了,甚至有一些都是申屠元主谋的。然而还没有等他将这些话说出来,申屠青云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郡守大人!下官有罪!下官只以为单谋乃军武出身,平日里强横一些罢了,完全没有想到,他们父子二人竟然如此目无法纪、草菅人命!下官作为双台县的县令,却对这些事情丝毫不知情,实在是罪恶深重!对不起我双台县的老百姓,对不起圣上对我的信任啊!请郡守大人治我不察之罪!” 说着告罪的话,申屠青云泪流满面的扑跪到地上,脸上满是愧疚的表情,好像自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审问的人是他而不是单舒阳。 因为申屠青云哭得实在是太凄惨了,座上坐着的几位平日里与他交好的县令看着他比刚刚还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同情之色,到底没有忍住,走出来朝着时斌拜了一礼。 “郡守大人,申屠县令管理政务一直都兢兢业业,只是这单谋拥兵自重,仗着自己手里有兵,平日了甚是嚣张跋扈,从来不将申屠县令放在眼中。” “是啊!郡守大人明鉴!申屠大人对于单谋平日里强硬的作风也很是苦恼,与我等的通讯之中也多有提及。” ······ 好几个县令站出来给申屠青云说话,好像生怕时斌一个不高兴,就将申屠青云给牵连了。 然而这几个人一个劲儿的帮着申屠青云脱罪,申屠青云自己却像是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似的。 摇着头,申屠青云的脸上依旧一脸惭愧的模样。 “多谢几位大人!但几位大人莫要为申屠开脱!单谋父子之恶行罄竹难书,造成这般现状都是我的罪过,如果我早一些发现他们父子二人的罪行,如何能让他二人如此丧心病狂啊!” 申屠青云哭得实在是太伤心了,哭得同样跪在地上的单舒阳一愣一愣的。 哭得其他的县令大人都有些动容了。 甚至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县令都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将申屠青云从地上扶起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一个粗狂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哈哈哈!我当是哪个老杂碎,敢抓我单谋的儿子,原来是你!你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