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资银行，或者这几个家族的银行不是容易些，而且钱不少啊。”
蒋舒白笑道：“你自小和玉慈在一起还不知道她的心有多野吗？但是她想进入国行一定有她的打算，比如资金稳定，比如‘灯下黑’，这不是个坏词，国家大行有双重保障，政策清明时能弄到第一手资源，政策混乱时头顶的亮照不到它头上又不受管控。又比如她要为福安弄里的器物安排可信的渠道，这些东西是我们中国的，是大家的，绝对不能便宜了洋人，更不能被国民政府里的蛀虫给糟蹋了，只有身处高位才能甄选到和平通达的机构来保存它，如果战争继续持续下去只靠我们藏是藏不住的。”
“你说这些太大了，寒夏还小，这么说吧，我这么做有大利可图。”金玉慈对寒夏说，“这次应急我找华商银行贷款才发现被人卡着喉咙有多难受，我要掌握主动权，靠钱庄这种私营的小场面镇不住，既然决定入局就要有个大靠山。8万亩地，我的诚意够足了吧，无论按配股还是按合资，公的私的，明的暗的都得进去。”
蒋舒白提醒道：“总之盛家极贪，防备他们得了便宜卖乖。”
“还好啦，我想过，他们虽掌握财权，可钱是国家的又不姓盛，玩命儿给自己家扒拉也掏不完，不会守得跟自家财产似的。”
蒋舒白挑眉，玩味的对金玉慈眨眨眼。
尹寒夏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这一方天地里，蒋舒白在或不在每个人都能谈起他，更理解为什么谁也不服的金玉慈会沉浸在蒋舒白的世界，她曾说蒋舒白是一盏明灯，原来这世上真有人能成为让人依赖的精神领袖，只要有他在，大家就安心。他感到害怕，他们一直如此吗？任何一个眼神，一个行为，一个事件，他们二人都能立刻猜到对方的意图，甚至不需要知道前情，他们竟这样深刻的融为了一体。
“寒夏，寒夏？”金玉慈在他眼前摇手，“发什么呆？”
“玉慈，你先去公司一趟，把钱庄和地契的资料拿来给我。”蒋舒白支走金玉慈，对尹寒夏说，“我们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