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斤五万,对方多给点,十二万。”安悦道。 琢磨了下,牛小田觉得这个价格可以,不高也不低,算是很有诚意。这两天,他也在网上搜索了相关价格,大部分的报价更低。 总之,不能指望靠着一块土太岁,就发了大财。 牛小田没意见,“我看行,再问问刘会计。” 一边吃着饭,牛小田给刘会计打去电话,土太岁有人愿意买了,十二万,卖不卖? 半晌,那边没动静,牛小田着急道:“喂,喂,刘会计,咋了,这价格到底行不行啊?” 安悦一脸不高兴,旁边小声嘟囔:“网上新闻看多了吧,还以为这破东西能卖百万,千万?” 都误会刘会计了,半晌,电话里终于传来虚弱的声音,奄奄一息那种,“俺觉得,行!” 刘会计居然激动的晕了,十二万啊,分到手也有六万,飞来横财! 一年啥钱都不花,都攒不了这么多,怎么不行! 转告安悦,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等冷静下来,又提醒,对方希望当面交易,验证真伪,一手钱,一手货。 “买家会亲自过来?”牛小田问。 “不,对方希望能把太岁送到丰江,还要在菌类研究所进行检验。等报告出来,就可以交易了。”安悦道。 “这也太麻烦了吧!” “假货太多了,买家当然要谨慎。开始还说检验费要这边出呢,看在我爸的面子上,对方才没坚持。” “那就再去一趟丰江吧!”牛小田很不情愿,伸手道:“姐,车钥匙?” “干什么?”安悦不解。 “明早我跟刘会计开车去,对了,还有买家联系方式。” “不行!你们可以坐车。” “自己有车,为啥要坐车?刘会计也是司机,就不辛苦你了。” “他都把车开到河里去了!” 争执半天,怕豪车出事故的安悦,到底还是妥协了。 答应明天会亲自开车,带牛小田和刘会计去一趟丰江,正好交易人她也认识。 开车带着牛小田没什么,只是一想到车上还要坐着刘会计,安悦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晚饭都没吃好。 刘会计一定要跟着,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省得背后嘀咕。 “这两天整材料,我很累的。”安悦抱怨。 “嘿嘿,那就给悦姐一杯酒,解解乏。” 牛小田说着,从保险柜里,抱出泡着野山参的大酒瓶,殷勤地给安悦倒了一酒盅。 “喝了不会流鼻血吧?”安悦有点迟疑。 “绝对不会,我也来一杯。” 呲溜,牛小田先干了,吧唧着嘴,安悦微笑着,也把杯中酒干了。 睡觉还早,牛小田又去找张棋圣下棋去了。 一老一少撸着袖子,吵吵嚷嚷,炮火连天,连战五盘,牛小田好歹赢了一局,心满意足。 等回到家时,安悦已经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嘴巴微微撅着,倒也非常可爱。 早上六点,安悦伸着懒腰起来,精神饱满,容光焕发,开着百万豪车,带着两个男人,再次赶赴丰江市。 刘会计穿了一套干净的夹克服,西装裤,皮鞋倒也擦得锃亮,还戴了一顶前进帽。 一坐进豪车,刘会计的双手便无处安放,想摸摸又不敢碰,拘谨的僵着身子坐着,口中啧啧赞叹,这车太阔气了,也只有跟着安主任混,这辈子才能坐上这么好的车。 若论溜须拍马的水平,牛小田只能甘拜下风。 安悦不为所动,稳稳地开着车,内心深处,倒是替林大海,感到了一丝悲哀。 人走茶凉,此言不虚! 两个男人坐在后排,一路聊着村里的趣事,笑声不断。 上午十点,进入丰江市,安悦拿出手机,联系了一名叫做伏一方的男人,约在丰江市菌类研究所前方见面。 “姐,这人是干嘛的?”牛小田打听。 “收藏家!” “一定很有钱吧?” “听说有几个亿吧,还不包括手里的各种古玩字画。”安悦淡淡道。 几个亿? 刘会计眼睛瞪得溜圆,再看看怀里抱着的土太岁,深深感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巨大差距。 丰江市菌类研究所,位于一处较为偏僻的街道上,五层中规中矩的老式楼房。 一名四十出头,身穿灰西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研究所的门口张望,样子看起来,带着些儒雅的气息,正是伏一方。 安悦停下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