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被念生的这句话震惊到了。
一起离开，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念生哥哥要跟她私奔？
“念生哥哥，你不要说笑，我会当真的。”月曦说道。
念生摇了摇头：“我是认真的。曦儿，我放不下你，我也不想管那些世俗礼教了。我们离开大云朝，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没有束缚的地方。”
月曦心里乱了起来，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
念生站起来，走到她跟前，握着她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拳之隔，念生的下巴轻轻抵在月曦的额头上，月曦可以感受到他鼻息间温热的气息。
“曦儿，你愿意跟我走吗？”念生问。
“念生哥哥，我们就什么都不考虑，直接离开吗？”月曦抬头望着念生的眼睛。
“考虑得太多我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了，为何要考虑？”念生说道。
月曦想了一会儿便点头：“既然念生哥哥都做了决定，那我便答应你！”
念生手臂稍一用力将月曦用在怀里，但她想要亲吻月曦的时候，月曦躲开了，他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曦儿，你不是很爱我吗？为何要躲？”念生剑眉微微蹙着。
“我…我……”月曦好像下意识就躲开了，是她真的不爱了吗？
不是！
她爱念生，只是她内心被礼教这层壁障困住了。
“曦儿。你是不是觉得恶心？”念生忽然问道。
他嗤笑了起来，笑得很凄凉：“跟自己的兄长做这种亲密的事情是不是很恶心？”
“念生哥哥……”月曦眼睛酸了，眼泪滑下流进嘴里又咸又涩。
她怨恨造化为何这般弄人，他们明明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为何有了堂兄妹这层关系？
“念生哥哥，我难受…呜呜……”月曦大哭起来，所有压抑的情绪这一刻彻底释放。
念生虽没有大哭，但他的眼泪也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两人相拥着哭了许久。
念生抬手擦掉她的眼泪：“曦儿，你我都做不到对任何事情不管不顾！父王有句话说得很对，既然不能做夫妻，做兄妹也很好，兄妹之情难道不比夫妻之情长久吗？”
“我不想我们像如今这般想见面不敢见，想关心彼此又夹杂了其他意味。曦儿，放下吧！往后我便是你的兄长，永远疼你、爱你、护你的兄长……”
月曦没有说话，却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她虽然不愿，但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这种关系。
“来，叫声兄长听听。”念生唇角微弯，脸上挂上宠溺的笑。
月曦还是叫不出口。
念生便揉了揉她的额发：“叫不出扣没关系，咱们慢慢适应。”
“那我以后能去看你吗？”月曦问。
“自然可以。”念生肯定回答，“不过我打算近期回京城一趟。”
“回去做什么？”月曦不解地看向他，如今入境的商人越来越多了，边境的安全保障更重要，为何要这个时候回去？
“曦儿，皇祖母要过寿了。你不打算回去给她老人家庆贺？”念生问。
月曦摇了摇头：“我不回去，她过寿也不缺我一人祝贺。”
念生笑，月曦就是这样直爽，说话做事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喜厌也都写在脸上。
“也是！可你一个人呆在这里会不会太孤单？”念生问道。
月曦摇了摇头：“我都习惯了！你放心回去吧！有我在这里，一定会保护好入境商人的安全。”
“曦儿，你准备一直留在边疆吗？”
“留在这里有何不好？”月曦看着念生，“我不喜欢玩心机，更不想被禁锢在深宅大院。骑马打仗，为百姓多做一些事情才更有意义。”
“如雪婶婶不会催你成亲吗？”念生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还是有些疼的。
“我娘亲才不会催呢！”这一点月曦很肯定，“娘亲了解我跟姐姐，一直想让我跟姐姐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再说，我姐姐还没有成亲呢？娘亲就是催促也有个先后顺序。”
“念生哥哥，你回京城该不会为了成亲吧？”月曦说着忽然意识到什么便问了出来。
念生摇了摇头：“我再过几年吧！如雪婶婶不是说成亲太早不好吗？”
……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夏如雪。
回想起以前夏如雪对他们的教导，真可谓一辈子都受用。
敞开心扉聊了许久，念生和月曦的相处就很自然了。
念生把月曦送回去，准备离开的时候，月曦唤了声：“兄长！”
“曦儿妹妹快进去吧！”念生笑道。
“兄长，路上小心！”月曦叮嘱。
念生跨上马，冲着月曦摆了摆手：“快点回去吧！我走了！”
“驾！”马踏飞尘，念生渐渐消失在月曦的视线中。
秦暮风和夏如雪一直等着月曦回来，他们早就听到了声音。
听到了他们的告别。
秦暮风看向夏如雪：“这是说开了？”
“八成是。”夏如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