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过,一晃眼清月已经长成18岁的标致姑娘了,无师自通,绣艺出众,平时以刺绣来贴补家用,在村里小有名气,曾有不少提亲者,可都被她回绝了,因为她一心想开个绣坊,赚些钱让爹娘过好日子。
固安17岁,饱读诗书,也把家里书柜上的医书看了个遍,经常和仕林两个讨论医术,有时父子两还会起争执,把书房弄得翻天覆地,好不热闹。
这年,卢老爹升了伙房总管,加了月钱,心里十分高兴和感激,他特命女儿做了一件绣花外衫想送给碧莲作答谢。
清月接到卢老爹的嘱咐,这日便和小姐妹邱芸到大街上采买丝线。平日里去镇上,她们总是会乔装成男儿身,生怕在外遭人欺负。
“徐大娘,你今天好美啊。”清月调皮的用手摸了一下丝线大娘的脸袋。
“哎哟,你这丫头,吓我一跳,每次都拿我开心。”大娘拍打一下清月的肩膀,清月经常到她这里买丝线,所以她们已经很熟悉了。
“哪里,我是真心的赞美你呀。”她可人的挽起大娘的手。
“我还不知道你,尽跟我闹,改日也给你配个闹腾的小子,你俩儿一处闹去吧。”大娘也不饶她。
“大娘,你再说,我可走啦。”清月假意转身离开,此时,一阵马蹄声,直冲着她。
“清月,小心。”邱芸大叫。
“啊………”,清月灵敏的一闪,马蹄在她身旁扬起,她也没有站稳倒在了地上。而马上的人也随着马身体的跌落在她旁边,一只手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腿上。两人都吓闷了,等回过神来,四目都聚焦到清月的腿上。
“啪”,一个巴掌甩在了落马少年的脸上。
“哎,你这臭小子,敢打本少爷,活得不耐烦了。”少年捂着臀部站起身来,厉声厉气的吼到。
“我还想问你呢,大街上这么多人,你骑着快马乱窜,你撞到我了。”清月也不甘示弱,邱芸正扶着她起来。
“我骑得好好的,是你自己突然冒出来,吓到了本少爷的马,害得本少爷摔跤,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少年朝她凑近,清月本能的后退。此时纷纷有人群前来围观。清月诡异的一笑,走到马儿跟前,拍着它的鼻梁骨。
“马儿,真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哪里痛啊?”她围着马身子走了一圈,然后停在马屁股旁。
“哦,原来是这里啊,可惜你自己揉不到,要不要我帮你揉揉?你的主人可是方便多了,自己伸手就够得到。”语毕,她轻轻的拍了拍,围观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少年起初不解的看着旁人,突然明白了。
“好你个臭小子,敢戏弄本少爷。”便冲过去一把揪住清月的领子,将她用力一推,重重撞在了货车上,又弹了出去,忽然围观中有个身影出现,挡在了她前面,扶住了她。
“清月姐~~~~”邱芸吓得喊出了声,又将手捂住了嘴,怕人听见。可是正巧被那少年听见。说到这里,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钱塘地方士绅梁明明的公子,梁胜林。梁家曾举家迁往京城,后随着梁相国的告老还乡,在京城没了靠山,又迁回了钱塘,梁明明因一直对许仕林耿耿于怀,不把仕林这个刺史放在眼里,还经常联合地方士绅在公务上刁难仕林,得子也取名为胜林。梁明明坏事做尽,前年得了恶疾早逝了,现由儿子当家,此子更习得梁家“赖头龟”的传统,在一方横行霸道,及其嚣张,却不像他爹百无一用,在做生意上很有头脑,把家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梁家依然是钱塘的大户人家。梁胜林脑筋一动,不怀好意的又冲了上去。
“一个大男人,跟个扶风柳似的,撞疼了吧,本少爷也给你来揉揉。”说着他伸出手欲轻薄清月。只见那身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紧捏住他的经脉一扭,给推了回去。
“哼,明明是你骑马撞人,还诬赖别人,出言不逊,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哎哟……”梁胜林扶着肩膀。
“少爷……………………”一群随从奔来,扶住了梁胜林。
“哪儿冒出来的小杂毛,竟敢欺负我们家少爷。”一个带头的随从骂到。
“你们死哪儿去了,还不给我打。”说着一群人围了上去。稀里哗啦之后,这群人个个倒地求饶。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顺天镖局的少当家戚啸山啊。”梁胜林见势不妙,仍佯装气势。
“梁胜林,又是你,欺凌弱小你样样不缺啊。”
“抬举了,你给我等着,本少爷今天就饶了你们,这笔帐改日再算,走。”一行人踉跄而退。
“多谢壮士出手相救,在下不甚感激。”清月作揖答谢。
“不敢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公子不必言谢。”戚啸山道。
“清月…哥,你怎么样,没受伤吧?”邱芸赶忙询问。清月摸着手臂,才感觉有些隐隐刺痛,小心的撩起袖管,的确是擦破了皮。
“哎呀,流血了,疼吗?”邱芸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