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姐,该起床啦。”芸儿端着水开启清月的房门,轻掀起帷帐,清月仍睡着。
“今天是怎么了,睡到现在还不起,清月~”她边叫边推。
“清月姐~”芸儿见她没有反应,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哎呀,怎么那么烫啊。”芸儿忙把纱布绞湿,搭在她的额头上,转身出门。
“芸儿,月儿起了没有?”卢大娘问。
“大娘,清月姐好像发烧了,我现在去请个大夫来瞧瞧。”芸儿说完后就跑出门去。
“发烧?怎么会呢。”卢大娘急忙进屋去探视。
中午,芸儿急急忙忙的走在街上,正与固安擦身而过,由于着急也没看见他。
“芸儿姑娘,芸儿姑娘。”固安叫住了她。
“哦,是许公子啊。”
“你怎么了,行色如此匆忙。”
“清月姐病了,我得赶去致和堂请肖大夫。”
“病了,是什么病?”
“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一大早就发烧了,已经请大夫瞧过了,说只是着凉也吃了药,可还是不见转好,身子骨烫得很。”
“致和堂还有好一段路呢,不如我随你回去看看吧。”
“你?我是要去请大夫,您改天再去看她吧。”
“我就是要去替她看病的。”
“你?你会替人看病?”
“我们家祖上曾经是开药铺的,从小我也看了不少医书,一般的疑难杂症都难不倒我的。”
“哦,这样啊,那好吧,就劳烦您跑一趟咯。”
“在下乐意效劳,走吧。”固安暗自偷笑。
诊脉过后。
“许公子,小女的病怎么样?”卢大娘问。
“伯母,您别着急,清月姑娘的病没什么大碍,是着凉了。我开几幅驱寒退热的药给她服下就好了。”说着固安拿起笔写方子。
“没事就好,谢谢你呀许公子,麻烦您了。”卢大娘放心的谢道。
“没关系,应该的。”固安写完后交给了芸儿,便要告辞了。
“许公子,留在这里用午膳吧。”卢大娘招呼着。
“不了,我还有事,谢谢您伯母。”固安婉言谢绝。
“哦,那常来坐坐啊。”
“好的,伯母告辞了,您别送了。”
“大娘,我去抓药。”芸儿跟着固安一起出了门。
“芸儿,刚才当着伯母的面我不方便明说,怕她会担心。清月的病看似普通的发烧,其实可能是气迷心窍所致,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固安说。
“没有啊,这几天都好好的,或许是店里活儿多,累着了吧,不会有什么吧?”
固安思索着……
“我想起来了,她昨天夜里做了噩梦,今儿早上就发烧了,会和这个有关吗?”
“她有说过是什么噩梦吗?”
“没有啊,只说很可怕、很奇怪,是被吓醒的,好像还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谁?”
“我没有听清楚,问她,她也想不起来了,会不会是中……,被你这么一说我心里毛毛的。”芸儿不禁哆嗦着。
“你别乱想,如果真是气迷心窍之症,也非普通的药物可以医治了。”
“那怎么办?”
“别着急,你跟我回府一趟,我有办法。”于是,固安带着芸儿回到了许府。
书房。
“奇怪,怎么找不到呢,明明放在这里的。”固安翻着柜子,芸儿在房门外等着。
“固安,你在找什么?”碧莲路过书房,看到芸儿在这门口,芸儿朝她欠了欠身。
“娘,我们家那几棵参须呢?”固安问。
“我收起来了,怎么了?”
“娘,你快拿给我,我……,要用它来治病。”
“治病?谁生病了?门口这位姑娘是谁?”
“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们家有病人,需要这参须来医治。”
“别胡闹,你知道这参须是治什么的吗,而且它是很珍贵的,怎么能随便拿来给人治呢。”
“娘,孩儿就是知道,所以才要用它,你先拿给我,日后孩儿再向您解释。”
“参须被你爹收在柜子里了,钥匙在他那里。”
“哦,我去问爹。”固安急忙朝外走去。
“固安,你告诉娘,是什么样的朋友需要你如此费心啊?”碧莲追问。
“娘,我先去找爹,改天再向您解释。”他匆忙走到门口,对芸儿说:“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等我哦。”说完他便跑了出去。
“这位姑娘,到大厅里坐吧。”碧莲招呼她去了大厅。
“坐啊,翠喜上茶。”
“是,夫人。”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