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谁叫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呢。”
“是啊,天下父母心。您说的可是卢记绣庄的卢清月姑娘?”高捕头问。
“对啊,就是她,听张媒婆说,那姑娘长得倒是不错,清秀细腻的,就是骨子里有些傲气,等过了门我得好好给她做规矩,可不能在我这儿撒骄气。”
“哎呀,可娶不得啊。”高捕头马上说道。
“为什么?”梁夫人惊讶道。
“今儿您不说,我是不知道,但是您既然说了,我可一定要告诉您,那是万万娶不得的。”
“高捕头何出此言?”
“这……,我不好说,毕竟是人家的私隐。”高捕头假装为难。
“事关小儿,还请高捕头实言相告,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那好吧。卢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克夫,谁娶了谁家倒霉啊。”
“什么?真有此事?”梁夫人听了,本还有笑意的脸上,瞬间就绿了。
“当然。她家原是住在城隍山脚下,和我侄儿是一个村子的,去年我侄儿也相中了她,让人去说媒,还拿了时辰八字儿去合对,这一对对下来啊,可不得了啊,庙里的师父说这女子命薄,克夫。起先我侄儿并不理会坚持要娶,后来我那弟媳去打听下来才知道这清月姑娘先前是有过人家的,而且是从小定的亲,可丈夫到了16岁就生病死了。可把我那弟媳儿吓得,怎么都不愿意让我侄儿娶她,在家里闹死闹活的,我侄儿拗不过他娘,这才就此作罢。卢家见村里呆不下去了,才搬到城里来住,亏得清月姑娘有一手好绣艺,才能糊口,这么好的一位姑娘,偏偏是个克夫命,真是可惜了。昨儿您府上无故走水,怕是个预兆啊,凭着您素日里对我们衙门兄弟的照顾,我这才不能见死不救,总不能看着令郎被她给克死吧。”
“真是不听不知道啊,想想就可怕,难怪昨儿会走水,原来是这样,那是万万不可的。来人啊,把这些红段子和喜字都给我揭下来。”她边说边吩咐。梁夫人生平也信鬼神、拜菩萨,一听高捕头这么说,心里起了毛,她宁愿儿子怪她,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子有事。
“夫人,您忙着,我先告辞了,还得去别处看看,我跟您说的事儿您可别泄露了。”
“我知道,那就不留您了,多谢高捕头相告,真是救了我儿一命啊,改日再登门道谢。”
“哪儿的话,应该的,您不送,请留步。”高捕头带人出了梁府。远处,固安对他招招手,高捕头走了过去。
“把她给唬住了,梁夫人是个迷信的人,听了我的话当场就吓得叫人把红缎子和喜字都揭下了,看来她肯定是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你就放心吧。”高捕头小声说。
“谢谢你,高伯伯,也替清月谢谢你。”
“都是自己人,好说,我先走了。你常来玩啊。”说着高捕头带着人走了。
“知道了,高伯伯走好。”固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马上前往绣庄。
“夫人,您把红绸和喜字都揭下来,公子回来看到了,会不高兴的,您真的不让他成亲了吗?”丫鬟娟儿说。
“你懂什么,人家高捕头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我不能拿我儿子的性命开玩笑,这样怎么对得起老爷,
对得起梁家的列祖列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如果公子回来了闹起来可怎么办?”
“让他去闹,也好过被那女人克死,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今后再给他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就是了,你快
去叫人把公子找回来,去。”梁夫人吩咐着。
“是,夫人。”
绣庄
“公子,公子”。梁胜林正要进绣庄,家丁追上了他,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便扫兴的打道回府了。啸山一直在附近守着,见梁胜林没进綉庄,正觉得奇怪,此时固安也赶到了,拍了拍他。
“你来了,事情都办好了?”啸山问。
“办好了。”
“办得怎样?像是有什么情况,他连綉庄都顾不得进,就走了。”
“他呀,今后都不会再来了。”
“是吗,你怎么知道?”
“你看着吧,若不出我所料,这些守卫过一会儿就会撤去。”固安笃定的说。
梁府
“娘,你急着叫孩儿回来,有什么事吗?”梁胜林大步冲进厅内。
“再不叫你回来,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娘,到底什么事,说得这么严重,咦,家里刚布置的礼堂怎么都没了?”梁胜林四处看。
“是我叫人撤下的,娘不准,不准你娶这个女人进门。”梁夫人厉声道。
“为什么啊?”梁胜林很惊讶。
“这个女人不吉利,她是克夫命,娘绝对不许你娶这样的女人。”
“什么,克夫命,你听谁说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