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了自己的事而殃及无辜了。
“你不会明白的。”固安余怒未平,厉声回答,抬眼就看见清月脸上挂着泪痕,立刻就后悔了,自己的莽撞之举。
“是,我是不明白,可是你这样伤害自己,难道就是明智之举?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也没有权利去伤害它。”说着,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荷包,从荷包里淘出一块布条,替固安包扎伤口。
“是,清月说的对,跟那种人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刚才我真应该把他揪到官府,告发他的罪行,让官府把他关起来。”啸山愤恨的说。
“这不还是要让我爹知道吗?”看着清月细心的包扎,固安终于松开眉头,卸下怒气。
“这……”啸山摸着头脑,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快去我绣庄,上点药吧。”
“这么晚了,去你那里,恐有不便吧。”固安握着被包扎好的伤口,心里一阵温暖。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况且这么多人在,走吧。”说着他们就去了綉庄。
打开布条,伤口还在流血,芸儿拿来了药箱,又招呼啸山喝茶。
“我来吧。”清月接过,小心翼翼的替固安上药。
“嘶~”肌肤传来的刺痛使固安不自禁的在牙缝中倒吸口气。
“痛不痛?忍着点。”清月边擦边对着伤口吹气。
“你怎么知道这样能止痛?”
“当然是有人教我的。”
“是谁?”
“是我,那次在街上,我跟你说过的。”清月还来不及回答,啸山就插了句,她又低下头小心的擦拭着伤口。固安看着她认真的为自己上药、吹气,在烛光的照耀下,清月的脸他从没看的这么清晰,越看越入迷。清月抬头,猛的眼神接触,又慌忙避开了。
“真扫兴,被那小子破坏了气氛。”啸山丝毫没有察觉到,依旧大大咧咧的嚷着。
“还说呢,看你们两个平时很沉稳,没想到也会这么冲动,尤其是啸山,在外面一定要改改,不然早晚会吃亏。”清月放下药棉,很认真的劝道。
“我才不怕呢,让我对这种人忍气吞声我做不到。”
“来,喝一碗莲子羹消消气,降降火。”芸儿端了一晚给他,啸山看到吃的就立刻喜上眉梢。
“还有莲子羹吃,唉~怎么没见到伯母啊?”
“我娘回老家去了,说要看看屋子,拿点东西,过几天才回来。”
“怪不得呢。”固安俏皮的看着清月。
“怪不得什么?”
“没什么。”固安贼笑兮兮的样儿,立刻让清月有些恼了,嘟起了嘴。
“哼,我好心帮你上药,你还取笑我,真是好心没好报。”她丢开固安的手,收拾着药罐子。
“唉~这布条脏了,怎么不丢掉呢?”固安见清月将从他手上拆下的布条叠好不打算丢弃的样子,便好奇起来。
“丢?怎么能丢啊,那可是她的宝贝呢。”芸儿突然抛出的答案让清月脸一下绯红。
“宝贝?就这个?”固安拿过布条端看,刚才只顾看着清月,也没注意到那块布条。
“什么宝贝?让我也瞧瞧。”啸山也来凑热闹。
“没什么,喝你的莲子羹吧。”清月迅速的抢回布条,塞进芸儿已准备收走的药箱里。
“很普通的一块布条啊,为什么是宝贝呢?”固安仍在追问。
“你不会明白的。”清月白了他一眼。他想起刚才自己也说了同样的话,不好意思的笑了。
固安悄悄的回到卧房,躺在床上,没有吹熄蜡烛,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梁胜林的恶言恶语在他的心里划开一道口子。祖父母的故事他早就听爹娘说过,虽然没有见过,但对他们甚是敬佩,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听到恶语中伤,总觉得心中隐隐作痛,憎恨那些在背后诋毁祖宗清誉的人。可梁胜林的另一句话进入了他的心里。“后来还和一只狐狸精好上了。”‘狐狸精,说的是娘吗?不像,娘本就是个规规矩矩的妇道人家,而且和爹又是指腹为婚,一切都很顺理成章,不会无缘无故被人说成是狐狸精,难道是另有其人吗?从大到小,虽然爹一直在身边,但却从未真正的了解过他,爹的心里还藏着多少未知的事情呢?’想到这里,他抬起手看着包扎过的拳头,清月专心致志的样子又出现在他眼前,弯弯的眉,低垂的眸子,薄而细巧的唇,微红的脸腮,稍一抬眼,一汪秋水清澈明亮,闪闪波动着他内心的情思,如沐春风,荡漾开来。
顺天镖局。
“碧莲,坐。”香巧招呼着,丫鬟奉了茶。
“好。宝山哥还没回来?”
“是啊,这趟镖压得时间怪长的,让他派手下人去,他不肯,偏要亲自去押,扭得很。”
“宝山哥就是这样,什么事情非要自己来不可,啸山和晓柔呢?”
“晓柔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