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天,黄源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他老娘。
远远看到黄源身后的人,秦小小眼神一缩,隐隐透出寒意。
这个老东西居然过来了,也是,黄源可是她的心肝肉,听到儿子受了伤,她还能在家呆得下去才怪了。
想到黄源母子对原主的算计,秦小小觉得机会难得,她得做点什么。
于是这天半夜,黄源母亲被人迷晕后拖到知青院外狠狠揍了一顿,这还不算,还将人扔到了赵行家的旱厕里。
刚睡下的赵行被院子里的“噗通”声惊醒,以为家里进了人了,赶紧穿衣服下地,扒着门缝儿往外看。
结果正好看到一道黑影从他家旱厕出来,三两步就窜向了后院,再也看不到身影。
赵行被吓的差点尿裤子,又等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没动静了,这才拎着烧火棍从屋里走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赵行仗着胆子去了后院方向,在拐角处又等了一会儿,确定人肯定离开了他家,这才好奇地走向家里的旱厕。
旱厕里啥也没有,赵行想了想,又转到后面的粪坑,借着月光,赵行清楚地看到他家粪坑里多出一个人。
赵行被吓坏了,跌到地上站不起来,想喊人,但嗓子里却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喊不出声。
赵行没办法了,只能哭着往外爬,还好,爬了十几米后终于能喊出声了。
“救命!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我!呜呜呜……”
赵行越喊声儿越大,只是他家离最近的住户都有二十几米远,一时间压根没人听到,直到赵行跌跌撞撞地跑了起来,敲响了邻居家的大门,然而后又敲响了紧挨着的几户人家大门,这才引来了村民们的注意。
众人一问,赵行赶忙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指着自家旱厕哭着道:“那人也不知道死了没,还在我家旱厕里躺着呢。”
众人一听赵行家旱厕里还有个人呢,赶紧又往他家跑,然后在旱厕里真看到了一个人影。
由于赵行家就他自己一个人,每天排出的粪便有限,他这个人又没什么下限,经常随便找个地方就解决了,因此他家的粪坑里粪便并不多,如果坐着的话,只到胸口位置,而在粪坑里的人此时就是坐在里面的。
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也不能任由这个人坐在里面啊,于是村民们又七手八脚地将人捞了上来。
众村民捏着鼻子,打着火把一看,不认识。
众村民懵了。
“这人谁啊?”
“不认识啊?”
“来我们村窜门的?”
“没听谁说家里来人了啊?”
“看这上衣,好像个城里人呢。”
“脸也嫩,而且这么胖,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谁知道呢?”
“她是不是来我们村偷大粪的?”
“城里人不会干这事儿吧?”
“赶紧告诉大队长一声,问问怎么办?”
……
于是,呼啦一下,人群散去,跑去找秦峰的,回家叫家里人去看热闹的,叫上小伙伴一起去查明真相的,最后只留下两个人陪着哭的大鼻涕横流的赵行看家,剩下人全都跑了。
又过了十几分钟,大半个村都惊动了,村民们齐齐聚到了赵行家。
赵行从祖上到现在,家里还从来没这么热闹过,说句不好听的,当年他爹娶他娘都没这次人多。
赵行和两个村民打了水,一桶一桶浇在那个人身上,将粪便冲的差不多了,地上躺着的人总算是醒过来了。
等秦峰赶到时,就看到黄源的母亲坐在地上干嚎,空气中臭气熏天,秦峰还好,地里浇农家肥时比这还冲,跟过来看热闹的秦小小却忍不住了,趴在赵行家院门外先吐为敬。
“这是哪个杀千刀的干的?这不是想我的命吗?呜呜呜……
没这么欺负人的,我可不活了……呜呜呜……”
黄母身上全是粪便,经赵行等人一冲,脸和头发上也沾了不少,她一张嘴骂,粪水顺着头发往下淌,有一部分十分丝滑地入了黄母的嘴里。
“呕!”
刚吐完的秦小小想进院儿占个好位置看戏,结果刚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了这“有味”的一幕。
秦小小没忍住,调了个头接着吐,连院门都没能走出去。
赵行:“……”
能忍一下不?这是我家。
赵行看向地上哭嚎不止的肥婆一,闻到空气中经久不散的臭气,恨死了始作俑者。
你说你往哪儿扔人不行,为什么偏偏要往我家扔?我是欠的你吗?
秦小小:不不不,只是你家院子好进,方便我跳墙。
秦峰嫌弃地走到黄母身边,皱着眉头问道:“你能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得罪谁了?还是……你自己走来的?”
问完,秦峰瞅了眼赵行。
赵行:大队长为什么要看我一眼?他是想传达什么信息吗?
赵行回想峰刚才的话,好像发现了什么。
“大队长,您说对了,这事儿我还真看见了,当时我还没睡觉,我是亲眼看到这个女人自己走进到院子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