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刻甚至还有些百姓看着那几个女子气态不寻常,还多看了几眼。
那些女子倒也没有表露什么情绪,不过就算是她们,只怕也对如今这世道的变化,会有些好奇。
实在是太快了。
这才多少年?
大梁朝立国才两百余年,那位皇帝登基才十几年,那个年轻武夫成为镇守使大人,才不过数年时光。
世道就变成这样了?
那位梁师姐不用抬头去看那头顶的纸灯,都知道那上面画着的是谁,这位松溪山已经被确定是下一任山主的女子笑着说道:“既然此地到处都是道门的痕迹,又是苦樵节,这个人是谁,还用多说吗?”
那问出问题的女子也是个脑子活络的,挑了挑眉,笑道:“那就肯定是道祖了。”
结果梁师姐摇摇头,笑眯眯道:“是那位建立丹霄郡的道门大真人。”
女子一怔,随即白了自己师姐一眼,“师姐又开始使坏了。”
其余女子听到这里,都会心一笑,她们之中,有些是那梁师姐的师姐,有些则是师妹。
既然这位梁师姐是板上钉钉的松溪山下一任山主,在山中应该地位颇高,能用这么个语气跟她说话,要么就是跟她关系极好,要么就是这女子根本没有架子。
但从其余女子那边看来,大概应该是后者。
梁师姐伸手指了指那女子的额头,打趣道:“野浮,你有点聪明,但遇到事情要多想想自己是不是足够聪明,像你这个样子,以后说不定是要吃大亏的。”
名字唤作野浮的女子姓柳,才上山不久,但却天赋极高,被誉为松溪山这百年内的最好苗子,甚至要不是山主已经将下一任山主之位定了,许多人都怀疑她才会是下一任山主。
不过即便如此,很多松溪山门人也相信,如今已经被定好是下一任山主的梁矜矜,只怕在过些年,也会主动传位给自己这个师妹。
只是到时候山中会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有师姐教导,慢慢学嘛。”
柳野浮吐了吐舌头,转移话题说道:“都说如今大梁朝要是还有一地不受大梁管辖,就该是这地方了,但怎么看起来他们更高兴的好像是北边打了胜仗,而不是苦樵节啊?”
梁矜矜一愣,其实入城之时,她也关注到了这点,苦樵节往年就只有看纸灯的事情,今年却新添了放纸船,从那条贯通丹霄城上下的河水上游放下纸船,任由它缓缓流出郡城,这种习俗,一直都是大梁百姓用来祈祷远行的人能平安归来,诸事安宁的。
他们之前路过上游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到那些个百姓在请一些代写书信的先生在纸船上写上大梁必胜,北境长城不倒之类的文字。
之后一路走来,更是能看到这些百姓在逛灯会的时候,都好像有些走马观花,大部分人手里拿着纸船,都匆匆赶往河边。
这种变化,其实不是有心人很难发现,但发现了梁矜矜好像也有些难以解释。
沉默片刻,梁矜矜随口说道:“兴许就是撞上了。”
柳野浮自顾自嘟囔一声,“哪里是撞上了,难不成是这帮被说成道门最虔诚的信徒的百姓,都已经开始不太虔诚了?”
梁矜矜刚想开口让柳野浮慎言,便看到不远处前面出现了一道熟悉身影。
一位年轻男子,独自一人,一身蓝袍,看着仪态不错,说得上丰神如玉四个字。
只是几位女子,几乎都不为所动,原因也简单,她们并非一般修士,松溪山乃是北地的炼气士宗门之一,炼气士比起来一般修士,肯定是都要更为看淡这世间的一切的。
况且这年轻男子,虽然还算不错,但是比起来那位痴心观的年轻观主,还是差的太多。
要知道,如今那位痴心观年轻观主,在修行界一直有个谪仙人的说法。
“矜矜,早说要来看灯会,我不就陪你来了吗?洛水山在这丹霄郡这么多年了,怎么不算半个主人?地主之谊还是该尽就要尽的。”
年轻男子朝着几人走过来,满脸微笑。
梁矜矜神情不变,脸上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喊了一声,“顾少山主。”
这位年轻男子名叫顾少峰,是洛水山的少山主,而梁矜矜此行来到青山州,就是为了和洛水山谈一笔买卖,不过头一次会晤,双方并没有达成共识,倒是这顾少峰对梁矜矜很感兴趣,有意无意暗示松溪山这边,要是梁矜矜愿意做他的道侣,那么这桩买卖肯定就是成了。
要是换作旁人,只怕松溪山那位山主就点头了,但涉及梁矜矜,那位山主还真没就此表态。
其实松溪山上下的门人都知道一桩事情,那就是梁矜矜之所以被定为下一任山主,是因为她和那位年轻的镇守使大人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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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年前的北境之行,这两人有过相逢,算是相识,本来最开始梁矜矜也瞒的很好,但随着这些年那位年轻镇守使的名声越来越大,有些事情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若是换作以往,松溪山自然对于大梁朝的人和物都漠不关心,甚至还有可能嗤之以鼻,但到了如今,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