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刺史府的门开了。
一队护卫披坚执锐,走了出来。
许褚、赵云等人见到这一幕都有些诧异。
这些可都是袁绍的亲兵。
难道现在全部听从了袁尚的命令?
唯有袁谭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起来。
果然,不过多久,一个人影便昂首走了出来。
借着周围的火光,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出了这人的身份。
袁绍袁本初。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主……主公?!”
“你……你已经痊愈了?”
许褚难以置信。
之前,袁绍病重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邺城,他还为此伤心不已呢。
没想到现在袁绍竟然这么好生生地站在这里。
周围的田丰、颜良等人赶忙行礼道:“拜见主公!”
紧接着,所有的兵卒也都纷纷行礼,单膝跪在地上。
仅仅一个人而已,竟然令原本气势汹汹,甚至要闯进刺史府的一行人震慑住了。
躲在暗处的袁尚见到这一幕,欣喜不已。
他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而袁谭之前的动作已然触怒了袁绍。
待这件事情过后,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是袁谭的末日了。
于是,他的心中再没有顾忌,便缓缓地走出来,站在了袁绍的身后,脸上带着戏谑之色。
这些人不都想让他死么?
他今日便要看看,这些人要怎么当着袁绍的面让他死。
“亏你们还认我这个主公,先前不是要硬闯我的刺史府么?”
袁绍神情冰冷,眼中带着寒芒,审视着在场的众人。
“不敢,主公在此,末将怎敢无礼。”
颜良快步走到袁绍的近前,解释道:“只是……只是末将……末将并不知晓主公已经痊愈……”
他皱着眉头,头上直冒冷汗,内心惶恐不安。
他要是知道袁绍已经痊愈,便是再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包围刺史府啊!
“请主公赎罪!”
其他的一众文臣、武将也都齐声道。
袁绍在一日,他便是冀州之主,他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遵从,无论是谁都无法改变这一点。
而他们今夜的举动无疑是犯了大忌。
一个个心中都有些惶恐不安。
然而正在这时,袁谭却忽然开口道:“父亲,孩儿有一事,望父亲能给个解释。”
“先前刺史府传言父亲病重,昏迷不醒,但孩儿如今见父亲却不像是得过重病的样子。”
“这是为何啊?”
“难不成父亲之前的重病不醒是假的?”
“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是他!”
袁谭半眯着眼,指着袁绍身后的袁尚,“是他,袁尚不知用了什么计谋,要挟父亲。”
“否则之前在邺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几乎乱成一团,父亲为何会不闻不问?”
“这不是太蹊跷了么?”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此言有理啊。
这段时间袁谭、袁尚二人为了争夺冀州之主的位子,闹得不可开交。
田丰被陷害入狱,被救出来后又被屠杀满门。
邺城之内,百姓们声讨不平。
甚至连虎侯许褚都参与其中。
袁绍却始终不见踪影。
在场的人中许多都是聪明人,很快就从袁谭的话中听出了几分蹊跷。
若是这样,那他们包围刺史府可就不是大逆不道之罪,而是护主有功了。
许褚也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不管袁绍对他如何猜忌,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
那就是袁绍的勤政爱民,总能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受百姓们的爱戴。
若是袁绍没有病重,昏迷不醒,也没有遭到威胁是绝对不可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一时间,场上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袁谭,你休要胡言!”
袁尚辩解道:“我岂会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袁谭冷笑,“是真是假,待拿下你再问父亲不迟!”
“颜良将军,还不动手?”
颜良略微犹豫了一下,他环视左右,尤其望沮授的防线多看了一眼。
在见到沮授微微颔首之后,他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令麾下的兵卒上前。..
袁绍微微皱着眉头,目光却是定在了站在袁谭背后的沮授身上。
他知道以袁谭的头脑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这样的话术来。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