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郸城外的一个山坡上。
郭嘉、沮授、田丰、张辽站在这里看着邯郸城内的一片火海。
沮授笑道:“那公孙瓒怕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日防夜防的东西在他刚刚走进城门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
“奉孝先生,你这计谋粗中有细,精妙至极啊。”
“世人皆知许云逸,却是忽略了你郭奉孝之才亦丝毫不次于许云逸啊!”
旁边的田丰也道:“的确。”
“说来可笑啊!”
“往日里这些事情都是许云逸来谋划的,我等只需要等着便是了。”
“可是此番,许云逸不在冀州,面对来势汹汹的公孙瓒,我等的心中皆有些忌惮,不知该如何是好,当真是惭愧至极。”
田丰性格刚正,在面对自己的不足之处时也是一样,不会有丝毫的隐瞒。
“好在有你郭奉孝在,我们才能顺利度过此难。”
说着,田丰对着郭嘉拱了拱手。
要知道,他们是同辈论交。
甚至,按照年纪来说田丰甚至要比郭嘉大上不少。
可是他却是不顾身份地对着郭嘉拱手行礼。
可见他对郭嘉的尊崇。
郭嘉见状也不敢怠慢,连忙将田丰扶了起来:“田丰先生如此大礼,我郭嘉如何敢当啊。”
田丰笑了笑道:“还是当得起的。”
“我们与公孙瓒作战,还没打就要直接先让几座城出去。”
“这可不是开玩笑,我等的心里可是都捏着一把汗呢。”
“许云逸相信我们,把冀州交给了我们,我们当然要给他保护好,可不能这么给他丢了!”
郭嘉也淡淡一笑,想起那位与他有着无数渊源的老友来,他的心里也不禁流过了几分暖意。
许云逸啊。
那究竟是怎样的人,竟然能让这么多能人异士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事,甚至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要知道,当时的他早已经认定了袁绍不是明主,要下定决心要离开冀州了。
最终不仅留了下来,甚至还为一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他看了沮授和田丰一眼道:“此前,公孙瓒几次攻打冀州最终都被许云逸击败,他的心中如何能不忌惮。”
“心存忌惮便会小心行事,如此我们便没有好的机会。”
“要想让公孙瓒放松警惕,我们就必须给他演一出好戏,让他以为许云逸出了什么问题,已经无力主持大局。”
“没有了许云逸,公孙瓒的破绽自然就会露出来。”
“而现在,当我们这一战打完之后,恐怕就算是我们对外声称许云逸已经不在冀州,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了吧。”
沮授和田丰相视一笑。
打出了这样的大胜仗,外人定然会以为这是许云逸的手笔。
许云逸就在冀州根本不容置疑。
如此一来,许霄的真身在徐州不就刚好被完全掩盖住了么?
旁边的张辽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不甘地道:“为了大局这么去做当然好,只是可惜了世人并不知道这是郭嘉先生之才。”
“否则郭嘉先生也定然会扬名九州的!”
对此,郭嘉只是淡淡一笑道:“不妨事,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我并不在意。”
“甚至相比于名扬九州,我反倒更喜欢如现在这般平静的生活,少了许多麻烦。”
“别看没有功名在身,可不也一样过得很快活么?”
“而且,只有躲在暗处,他人不知晓的才是最危险的。”
“若非如此,焉能有今日之胜?”
沮授和田丰目露赞赏之色。
当今天下,为了功名利禄彼此争斗者不在少数。
别的不说,仅就说原本在冀州袁绍的身边不是就有一大批么?
郭嘉可称得上是这其中的一股清流了。
张辽心中也佩服不已,甚至私以为在天下间除了许霄之外,再无可胜过郭嘉之人。
只是,他并未就这话说出来就是了。
不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有些混乱的脚步声,时而还伴随着爽朗的笑声。M..
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许褚无疑了。
“看来,虎侯已经把好消息带回来了。”
郭嘉笑着对身边的沮授、田丰以及张辽道。
言语之间。
许褚已经提着一颗人头走了过来,朗声道:“幸不辱命,俺把袁谭的人头带回来了!”
说着将手中的人头往前一拿。
那一颗人头顺势分裂成了两半,鲜血混合着脑浆四处流淌,无比渗人。
郭嘉、沮授、田丰差点吐出来。
就连见惯了杀伐的张辽都有些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