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这什么东西!”
“朕要的是蜜水!是蜜水!不是这种腌臜之物,根本难以下咽!”
袁术勃然大怒道。
现在情况紧急,不让他喝酒也就算了,现在连一碗蜜水都不能满足他了吗?
“陛下,这就是蜜水啊。”
一旁的宦官静静地皱着眉头,无奈地道。
袁术两眼一瞪,怒斥道:“是不是蜜水朕分辨不出吗?”
“这分明就是白水,你竟敢说这是蜜水来诓骗朕,当真以为现在朕的身边无人可用,便不敢杀你吗?”
“不敢不敢,小人怎敢诓骗陛下!”
那宦官赶忙跪在了地上,面露惶恐之色。
他苦着脸道:“只是……只是……陛下,我们这一路逃命,几乎所有的东西都遗失在了半路上。”
“就连水都有一些不够用了,至于蜂蜜也只有最后的一点。”
“实在是做不出如往日那般甘甜美味的蜜水。”
“什么!”
“现在竟然连蜜水都没有了?”
“你们连一些蜜水都保不住,朕要你们又有何用!”
袁术的心中怒气更甚。
他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如今当了皇帝,难道还比不上以前了?
分明就是这些人太过无能,才使他落入到了如今这种境地。
旁边的桥蕤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开口道:“陛下,如今情况紧急,我们能逃得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了,怎能再去奢求这些外物?”
“如今我们距离合肥最多只有一日的路程,陛下就稍微忍忍,但我们到了合肥之后,陛下想要什么还不容易吗?”
袁术冷哼了一声,骂了一句废物,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道:“有一件事,朕倒是有几分好奇。”
“我们都知道冀州军中应该没有骑兵才是,为何会在湖人之间多出来了这么多的骑兵,难不成是张昭和典韦秘密从冀州调来的?”
桥蕤的神情顿时变得有几分尴尬。
对于这个问题,他之前也有几分疑惑不解。
可是后来看的多了,他也就认了出来。
这些绝对不是,从冀州调来的。
“嗯?”
袁术看着桥蕤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到了这种关头你还有什么顾虑?”
“说!”
桥蕤这才道:“陛下,我们都知道如今冀州正在与幽州的公孙瓒在大战。”
“冀州有龙骑,幽州也有白马义从,这二者皆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骑兵。”
“在他们二者的大战之中,骑兵一定会占据极其重要的地位。”
“在这种情况下,冀州怎会另外派出骑兵来到我们这一方战场,而且还是数千骑兵。”
“许云逸难道就不怕公孙瓒趁虚而入?”
袁术想了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那你说典韦这么多的骑兵是从何处来的?”
他问道。
“陛下……这……”
桥蕤他神情顿时变得有几分古怪起来,他略微顿了顿开口道:“陛下,末将倒是认不出敌军的骑兵究竟是从何而来,不过他们所用的马,倒是有几分熟悉。”
“好像……好像是我们的马……”
不同州郡的骑兵,所用的马也是截然不同的。
而桥蕤要是军中十分重要的存在,所以他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典韦的骑兵所用的战马正是他们军中的战马!
冀州军中原本是没有骑兵的。
可是他们送给了冀州军一批战马,这不是骑兵就来了?
在最初时他还感觉到有几分好奇。
人人都说冀州骑兵甲天下。
可是他看到的冀州骑兵远远没有人们口中所说的那般可怕。
现在他倒是知道了,这根本就不是纯正的冀州骑兵,而是匆匆组建起来的杂牌骑兵。
这对于正在逃命的他们来说,自然选择上是一个很好的消息。
可是他却怎么笑不出来。
“那是我们的马?”
袁术的心态也在瞬间崩溃了。
合着现在追着他们疲于奔命的竟然是他们的战马。
这实在是太过滑稽了。
早知道他不把那些骑兵派出去,也就没有今日了。
哪些骑兵可是一向被他当做宝贝疙瘩的。
没想到现在……
欲哭无泪啊!
袁术的心里苦啊。
他一个当皇帝的,怎么就落到了这步田地了。
“陛下,不必太过忧伤。”
一旁的桥蕤见状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