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了张辽、荀谌、田丰三人的话。
许霄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紧紧地盯着案牍之上的地图。
在思忖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开口道:“你们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该先避战,是么?”
“嗯。”
荀谌、田丰都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他们现如今的想法。
许霄却是微微一笑,道:“你们如此选择倒也未尝不可。”
“只是,我却有一策,或可改变如今的局势。”
“哦?”
荀谌、田丰皆是眼神一闪,“云逸先生请讲。”
许褚、典韦、张辽也都连忙将视线看了过来。
“你们且看此处。”
许霄的手指向了地图上的一个地方,“我们这一战的根本就是这里了!”
……
半个时辰之后,许褚、典韦、张辽、荀谌、田丰等人离开了大营,开始备战。
在深夜时分,许褚、典韦率领着五千兵马在夜色的遮蔽之下离开了大营,往公孙瓒的大营而去。
这便是许霄谋划的第一步,趁夜突袭幽州军,逼迫公孙瓒后撤。
就在前两日,他们双方刚刚大战,互有损伤。
可是幽州军人数更多。
相对而言,应该是冀州军受到的损伤更重。
在这种情况之下,一般都会选择暂时修养一番,再做决策。
而不是在一场激烈的大战之后,便立即突袭,再启战事。
这便是突袭的意义所在了。
这一夜。
许褚、典韦领着一万大军,成功突袭公孙瓒大营。
当然了。
即便没有料到许霄会派兵突袭,吃亏吃惯了的公孙瓒也早早就做好了应对许霄的一切准备。
冀州军成功突袭,但是造成的伤害却是十分有限,未能重创幽州军。
公孙瓒惊出了一身冷汗,暗道一句冀州军果真是神出鬼没,难以防范。
先是在他的眼皮子地下忽然冒出了一个典韦。
现在又在他以为不可能突袭的时候突袭。
若不是他们一直以来都未曾放松警惕,这一战说不定就要吃大亏了。
在突袭过后,公孙瓒便立马将麾下的将军们喊来商议对策。
许霄能突袭一次,就能突袭第二次。
他们能一日严加防备,也可以两日严加防备,却不可以日日都严加防备。
在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绝对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日日都严加防范,将会给他们军中的将士带来多么巨大的消耗。
于是,在公孙瓒的麾下便有了两种意见。
第一种是直接与许霄决战。
毕竟他们现在在兵力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便是与冀州军直接硬碰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第二种则是暂时后撤,选择一个更加安稳的扎营之地,再谋后计。
如此一来,他们一方面可以防止冀州军的突袭,又能保持一定的主动权。
进可攻,退可守。
公孙瓒在思忖了一会儿之后,很快便做出了选择。
他选择的是第二种。
在面对许霄的时候,即便他知道他在兵力上占据着上风,可是心里却依旧没有底。
之前可就有过兵力上占据上风,最后依旧落败的先例。
公孙瓒不能这么冒险。
他必须选择更加稳妥的方式。
因为,他面对的人是许云逸。
在很多时候,公孙瓒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在面对许霄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有一种畏惧之感。
这种畏惧是从之前一次又一次的战败之中积累出来的。
在他的眼里,一个许霄就顶的上十万大军,甚至还要更多。
此时,公孙瓒面对的如果是其他人,在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之下,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与地方硬拼。
但是,在许霄的面前。
他根本做不到那么自信。
就这样。
公孙瓒在仔细地选择一番之后,很快就确定了营地的驻扎之地。
那是在一片山脉之间,来往仅有一条通道。
他只需要在通道处,驻守兵力,便可以洞悉冀州军的行军。
这样一来,所谓的突袭也就变成了一张名牌,再无用处。
而许霄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也立马带着大军一路前行,在山脉的另一头安营扎寨,与公孙瓒大军隔着山脉对峙。
“这就是云逸先生选择的最紧要之地么?”
荀谌看着这一代的山势、地形,心中感慨不已。
田丰也叹息道:“这的确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