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你怎的这个状态,招啥了吧。”
才瞧见黄达发,左群峰便惊得站起了。
眼前的黄达发状态十分不正常,整个人眼窝深陷,满面愁容。
“的确是招脏东西了。”
黄达发在椅子上歪斜着落座,一脸地有气无力。
“你到底是怎么了?”
左群峰这几天状态也很是不好,阴着脸道,“你老黄昔年也是纵横四海的人物,搅得半个大周不得安生。
如今你人在我这儿,深藏地下,阵法护身,不知道你还忧个什么?”
黄达发摇头,“老左你别只顾着说我,常言道,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我倒是不信这话,但这次感觉太不妙了,先被那孽种暗伤,最近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更离谱的是,七天前开始,我觉得被谁驱使阴鬼盯上了。”
“扯什么淡,你躲在地下十几丈,哪儿来的阴鬼,再说又有护阵,肯定是你反应过度。”
左群峰找黄达发来,是商议正事儿的。
没想到,一见面,又被黄达发带得偏了航。
“不瞒你说,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幻觉,我还换到了三号秘洞,岂料那幽鬼又跟上来了。
那幽鬼绝不想突入秘洞,只在洞外守候。
我被盯得急了,才招来老邢(阶序三辨阴士)。
老邢才到,那种被盯上的诡异感觉没了踪影。”
黄达发心有余悸地说道,“秘洞已经不安全了,老左,这一阶段,我必须待在你身边。”
左群峰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黄达发目光发直,自说自话道,“老左,我知道你定会小觑我。
我不瞒你说,我不怕歪的邪的,只信感觉。
今次,我的感觉实在太不妙了。
你说问题会不会就出在姓陈的身上,自打他来,我就没安生过。”
左群峰冷哼道,“姓陈的固然讨厌,可也不能什么屎盆子都往人家脑袋上扣,我一直着人盯着他。
这小子所图甚大,你说他想谋我的位子,我都信。
但唯独不信他是奔你来的,不过这小子现在越作越厉害,手段利害得很,再不想办法,我只怕绿柳盟内部会整出分盟来。”
黄达发吃了一惊,“问题都这么严重了?”
左群峰将许舒在绿柳盟的情况介绍了一遍,黄达发皱眉道,“看来这小子还真不是奔我来的,他想干什么?
我不信他不知道你老左对他的反感,明知如此,还硬往里面扎,要么是斗气,要么是另有图谋。
此人留不得了。”
左群峰冷哼道,“我早知道留不得,可他副盟主的位子,才坐多久
?现在就痛下杀手,物议如何平息?”
黄达发道,“杀是不能现在杀,但可以冷处理。”
话至此处,他忍不住敲了敲脑袋,“都弄去管后勤杂物了,已经是冷的不能再冷了,总不能搞个神龛供起来。
调走,对,远远调走,搞去偏远堂口。”
左群峰冷声道,“姓陈的在眼皮子底下,都险些把控不住,若真让他天高皇帝远了。
用不了多久,那个堂口就得改姓陈。”
黄达发撮着牙花子,“姓陈的太难搞了,熬吧,只要这波热度熬过去,咱想怎么处理姓陈的都行……”
“报!”
黄达发话音未落,便有人来报,说是惠济堂的赵堂主,和陈副盟主犟起来了,都快动手了。
左群峰愁眉紧锁,黄达发却喜上眉梢,“老左,没准是好事,赵堂主一身横炼本事,硬功非常,又是体士阶序四的佼佼者。
姓陈的精于阵道,手上的本事未必过硬,让赵堂主顶顶也好。最好顶他个灰头土脸,他自己无趣了,自然消停。”
左群峰一听是这个道理,立时问清了地点,风风火火朝门外冲去。
黄达发叫声“稍等”,便也跟了过去。
他是强徒阶序三,强徒途径阶序二便是犯罪大师,对开锁,地道,反侦察,易容等必备犯罪手段,皆有掌握。
他从不会让同样一张面孔,出现在人前两次。
这回,他来见左群峰,和上次在酒会中的面目,又不一样。
所以,他堂而皇之地跟随左群峰,朝热闹处奔去。
隔着老远,左群峰便瞧见宝膳堂前聚集了不少人马,熙熙攘攘,嘈杂满天。
一路走来,地上青砖碎裂,碗口粗的樱木断作两截。
左群峰正惊疑间,耳畔又传来“副盟主息怒”,“勿要和赵堂主一般见识”的劝慰声。
“好个老赵!当真下了重手!”
左群峰心中狂喜,脚下加快,口中却嚷嚷开了,“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赵旷,你也太不识轻重了,副盟主好歹是……这,这是怎么回事!”
左群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赵旷竟趴在一个圆形石桌上,一笔一划地书写着什么,满面胀红。
“参见盟主!”
众人纷纷向左群峰行礼,许舒也笑着迎上前来,“参见盟主,小问题,赵堂主和隋副舵主有些误会。
经过我调节,已经全好了。
赵堂主也认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