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昨日邱氏明知让她带夏蓉母女二人回来,极有可能是要杀了她们,邱氏虽然害怕,但也去了。
不问原因的偏袒和维护,这就是一个家族的凝聚力,就算她有错,也是先处理问题再来教育她,这就是偏爱。
她忽然不想以后生了孩子就走了。
这样的大家庭,是她前世就渴望的。
这果然是地府和老天爷补偿给她的,给她弥补上辈子所缺失的亲情。
“大姐,这......这么多东西,平日还都是奶奶和两个伯娘不舍得吃的。
还有那鲫鱼,咱们村里的河道湍急,一般都不敢有人下去摸鱼,没想到大川哥他.......”
“大伯娘二伯娘奶奶都是真心待我们好,这份恩情我们都记心里,以后有能力了,我们也要回报他们。”
“是啊,大姐你不在那几年,日子难过,有一次爹和大伯二伯还有堂哥们都出去做工了,十几天没回来,我发烧在家躺着三天,夏蓉母女都没理回我,是小薇来找我,看到我不对,赶紧儿回去告诉了大伯娘。
随后,大伯娘和二伯娘还有奶奶三人凑了一两多银子送我去镇上看诊。
那时候天都黑了,连村长家都还没牛车,大伯娘二伯娘轮流背着我走了十几里路去到镇上。
她们见唤不醒我,一个个的都急哭了,我烧得迷迷糊糊,根本张不开嘴,就只见大伯娘一直抹眼泪,二伯娘一直背着我跑。”
听着云朝语讲述着一件件曾经大房二房对她好的事,朝歌将其默默全部记在了心里。
就这样的家里,日子虽然清贫,但有这些亲情在,真的可以磨灭很多痛苦和艰难的日子。
中午,云朝语在做饭的时候,屋子里又出现了一个让朝歌意外的人。
看着立在自己床榻前,盯着自己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墨其,朝歌直接蹙起了眉头。
墨其这人,她不太熟,也就树林遇到流寇那次匆匆见过一次。
朝歌被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心里隐隐的发毛。
“你看啥?
没见过毁容的脸吗?
你来干什么?是不是老五已经把我请求他的事说了?”
朝歌的声音,打断了墨其的沉思。
“没看啥,这是保胎药,还有一些上好的补品,老五回去说你动了胎气,我们家主子命我立即去县城给你买回来的。
一来一回,我几乎都用轻功,早上就该送进来了,谁知你这屋子里一直有人,但看你气色倒是好了不少,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儿吧?”
这算得上是墨其和朝歌第一次正式交流,也是墨其第二次真正的看清楚朝歌的脸。
不算太亮堂的屋子里,他怎么就感觉朝歌脸上的疤痕,没之前那么明显凸出了呢?
第一次见的时候,冷不丁看到她那张脸,他的确被吓到了。
毕竟是跟自己主子发生关系的女人,他们家主子有多优秀,他做属下的自然清楚,所以第一次看到朝歌那脸时,他是真心替他们主子感到有些惋惜。
惋惜的同时,也不得不承认是她,才救了主子一命。
矛盾的心理一直让墨其对朝歌没多少期待,即便他们主子费尽心思派了上千人去寻,他也没多期待。
但那次树林匆匆一瞥,他便是不难看出,这女人不是寻常女子,而他们主子要来这云家村,他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今天,本是老五来送保胎药和补品的,但他来了,他就想再亲眼目睹一下,他们主子在乎的人。
不得不承认,朝歌就算脸上有疤,但整个人浑身上下的气质却是与村子里的姑娘不同。
甚至,那双凌厉冰冷的眼神,有几分他们主子生气时的模样。
除了那张脸,如此一看,比起京城那些名门闺秀,她真的不差。
这样,也是他们主子的福气,在那样的情况下遇到了她,不但救了主子一命,还给他们主子怀上了孩子。
朝歌看着墨其放在床脚一头的大堆的东西,眉头皱得更深了!
“无功不受禄,这么多东西给我干什么?
我和你们家主子说的话,大概不超过十句吧?熟人都算不上。
上次白嫖了你们家主子客栈住了十几天,你们主子还给我刨了个坑让我跳。
你们的东西,我才不敢要!”
朝歌满脸嫌弃的看了看那堆东西,全是包装精美上档次的盒子,一看就不是寻常物。
一想到上次给自己刨的坑,朝歌心里警铃大作。
墨其真的想说,你们很熟,熟到早就合二为一孩子都有了,哪里不熟?
可他没那个胆子。
这种事情,自然得他们主子开口了,除非他想和墨岩一样下场。
“云姑娘不必如此,以后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了,你和我们家主子一来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