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秦氏脸上的笑容就难掩。
“嗯,你四叔的确是万里挑一的好男儿,我遇上他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你四叔心疼我在家带俩孩子没人帮村辛苦,一般下学第一时间,就是回来给我们娘儿几个做饭洗衣服,然后再去我爹那边帮忙。”
其实朝歌很想问问,为啥秦氏娘家就在这县城,怎滴也没见娘家人搭把手的?
谁知秦氏话音刚落,忽的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尖锐刺耳得让朝歌耳膜都被震响了!
“哎呀!我以为是看花了眼,原来还真是没认错。
怎么?
看到我还想装着没看到,饶边儿上走吗?”
一个三十四五的妇人,身边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上穿着满是褶皱的丝绸,虽然比朝歌他们的细棉布贵不少,但那浑身一副暴发户的样子,看得朝歌忍不住又是多打量了几眼。
“母亲。”
秦氏含笑的双眸微微一变,看着来人轻唤了一声,但很明显,秦氏对这所谓的‘母亲’没什么好脸色,更是有些被败坏兴致的感觉。
“呵,不想喊别喊就是,刚刚还笑嘻嘻的,现在就苦瓜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话落,妇人视线在朝歌朝语两人身上扫过,眼里一阵的嫌弃之色:“啧啧啧,这莫不是云家那些泥腿子亲戚?
怎么,知道有个城里婶子,都来抱你大腿了?
当初,让你嫁给贾员外你还不听话,吃香的喝辣的,人家也不会亏待你,一过去那就是享福的命,你还给老娘我寻死觅活的。
这下好了,嫁那么一个穷书生,除了每月一两银子的束脩,还能干啥?
要不是你爹心善,让他每天过去打杂送送货,每月再补贴你们两口子一两银子,我看你们早就饿死了吧?
云家全家泥腿子,是不是还指望着云轩那穷秀才每月接济呢?
要我说,这两个丫头没一个长得好的,一个毁容不说,一个黑不溜秋丑不拉几瘦得跟个鸡崽子一样,也没啥好稀罕的。
将来,想要在城里给他们说门亲事,拉拢一点关系都做不到,你还搭理她们干啥?
不想被当肥肉宰,以后就远离他们那些云家的泥腿子,别以后连我和你爹也被连累了。”
“够了,这是我婆家的侄女儿,你作为我娘家的继母又是如何,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指着他们侮辱。”
说罢,秦氏拉着女儿叫上朝歌他们就要离开。
朝歌差点就以为,这女人真的是秦氏的母亲了,感情只是个继母而已啊?
难怪,难怪秦氏哪怕不是出生大户人家,只是个小商贩家里,还挨着娘家如此近,还会这么辛苦。
她就说嘛,至少秦氏俩孩子都还小的时候,娘家母亲怎么的也不可能看自己的亲女儿这般遭罪吧?
“嘿,大姐你别没大没小的,你什么态度啊?
别忘记了,要不是我娘开恩像爹求情,就云轩那穷书生,每月能有多赚一两银子的机会吗?
你这太没良心了,娘说他们几句又怎么了?
还不是你单纯,那些个泥腿子好不容易扒上你这么一个县城人,自然是对你百般讨好,你别忘了,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哇!”
秦氏欲要离开了,谁知妇人身边的姑娘却是又不依不饶起来,拦着秦氏的路,就不让她离开。
把秦氏教育了一顿后话音刚落,云念张嘴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闻声看去,秦氏才发现云念不知何时挣脱了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本来朝歌给云念买的糖人和拨浪鼓,此时已经被那妇人带来的男孩抢走了!
秦氏咬唇,赶紧儿将地上的云念抱起,就柔声安抚,但云念也是个倔的,指着那男孩就是让他还东西。
云念小小的一个,声音软绵绵的,还有些词连音都发不标准,根本听不明白她在喊什么。
但那男孩,却是拿着糖人一口就是咬了下去,那小白兔糖人瞬间少了一只耳朵,气得云念更是嚎个不停!
“爱哭鬼,吃你个糖人怎么了!
我是你舅舅,我就要吃!
噜噜噜!”
说完,男孩对着云念还嚣张的扮起了鬼,吐起了舌头,气得云念更是哭泣不止,一口气差点没将自己给背过去。
朝歌冷沉着脸,一把拉开秦氏就要上前,去帮云念抢回东西。
谁知还有个人比她更快的人,上前一脚就将在吐着舌头的男孩踹翻在地,弯腰就从男孩手中夺过了那拨浪鼓和糖人。
只是可惜,糖人已经被咬了个耳朵,云念也不可能再吃,冲上去夺回糖人的朝语,直接将那糖人就往男孩身上扔了出去!
“哇哇,娘,快打那死丫头,她打我!”
男孩一身的肥肉,被踢翻倒地,圆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