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谨听王妃吩咐!”
随即,朝歌直接将一张方子给了底下的大夫,看着方子上的药材,民间的大夫都一阵诧异,纷纷抬眸不解的看向朝歌。
“醋也能起到如此作用?”
朝歌点了点头,“有些不是药材,需要的就让士兵们去准备,到时候一切开支,先记在官府账上,事后会有官府去结。”
“是!”
等一行人都散去后,朝歌起身,就朝着最近的一间病房而去。
老六紧随其后,江太医见状,也赶紧儿的跟了上去。
其实刚刚在外面的时候,朝歌就已经用了木系技能,将病房中的场景看了一遍。
但是真正的身临其境的时候,一股子恶臭味扑鼻而来,差点熏得朝歌睁不开眼。
就连老六这个大男人,差点都没绷住,一阵干呕。
看着满地的稻草上,随意躺着的百姓们,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被子,身体痛苦蜷缩在一团的场景,朝歌被震撼到的同时,愤怒也值涌胸腔。..
这还是在京城呢,天子脚下,这些百姓遇难就这等待遇,远离京城的那些百姓呢?他们在需要官府的时候,这下场可能只会比这更差。
一间屋子,二十多平米,至少一排排的睡了二十几个人,中间一条过道,病人们全部倒在稻草上,别说枕头和炭火取暖了,就这样的晚上,不穿厚实的棉袄出门,都得被冻得打哆嗦。
“畜生,这些是官府准备的?”
看着地上百姓,朝歌没忍住当即爆了粗口。
正在病房中,挨个挨个询问病人症状,一边做着记录的太医们,听到朝歌的声音,一个激灵,吓得丢下本子,再次双膝跪在了地上。
“回禀王妃,天花暴动得事发突然,一下子这么多病患,实在是条件有限,这宅子还是陛下拨出来的空宅子,没什么家具,所以,所以......”
看着和诸位太医一起跪在地上的江太医,瑟缩着身子,声音微颤的回答,朝歌气急,一脚直接踢向了江太医的肩膀上。
跪在地上双手趴在地面的江太医,忽的肩胛骨一疼,整个人就被朝歌踢翻在地!
可即便是这样,江太医也不敢耽搁,忍着肩膀上的疼痛,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又麻溜的爬回到了朝歌的脚边,继续乖乖的跪着。
“呵,事发突然?你这话说给小孩子听还可以,你当本王妃是那样好骗的人吗?”
“不敢,不敢!卑职也,也只是,只是奉命行事,之前一切事宜,都是王太医在管。”
一听江太医这推卸责任的话,朝歌顿时更没了好气!
“王太医管,难道你们一百人中,就没一个人,敢为百姓发声的?这大晚上的多冷,就让这些病人睡这地上,他们可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啊!
呵呵,事发突然,本妃不怪,可天花已经发展了将近十天了,这还叫突然?北城都闭关五六天了,这五六天你们都在做什么?就不知道拿来床板,卸下百姓家的大门,再铺地上让病人们睡吗?
这可是京城,京城想要什么东西没有?区区一千个病患就拿不出东西来了,你是在怪朝廷,还是在怪皇上?”
朝歌这话一出,江太医脑袋一嗡,完全没想到自己随便一句求饶的话,怎么墨王妃还将皇上给扯了进来呀?
面色一白的江太医,下意识的急忙摇头,可刚摇了两下,又感觉还不够,随即赶紧儿趴在地上,对着朝歌就磕起了头来!
“卑职知错了,卑职这就去凑办,卑职这就去!”
“哼,今晚就算将全部京城的家具店给我敲开,也得给本王妃筹齐一千张床来,就算那些床不够,给本王妃将那些当官的人家,大门也给我卸来!
另外,告诉镇守关卡南衙的人,马上让京城的布庄,送来厚实的棉被两千床还有枕头,不够的话,就去官宦人家拿。
当官的不为百姓,当官又有何用,若是南衙的人不听,就回来回禀本王妃。”
朝歌一通发作,跪在地上的太医们,一个个心惊胆战,个个大气不敢出一声,而所有的一切,都只得让江太医一个人承受了。
他们完全相信,这墨王妃定然干得出去官宦人家,卸大门抱被子的事儿来。
她是谁啊,连左院使说杀就杀,人头说砍就砍的人啊!
毕竟人家左院使还是朝廷命官呢,可墨王妃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呀!
看着这样的墨王妃,众人心中一阵叫苦连天!
本还以为王妃最多就是医术好,长得好看的女人,毕竟今日也有太医,亲眼所见朝歌在比试台上的表现。
可谁知道,这墨王妃何止是医术好啊?那简直是脾气比皇帝的脾气还大!
惹不起,惹不起,难怪这女人能成为墨王妃,原来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女人!
不,就连好些男人都比不上她的果敢狠辣!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摄政王还真是胆大,这样的女人也敢娶回家中,就不怕两口子在床上,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吗?
“是,是,是!卑职这就去,这就去!”
江太医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赶紧儿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惶恐领命,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