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本来对京城的书院还不太了解,但之前隐约听君羽墨提过一嘴,此时再从向氏口中说出来时,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毕竟云朝翼真正的读书时间并不长,能在短短一年的学习时间中,就考取了童生,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现在还被沧澜朝最好的书院录取,的确是可喜可贺。
只是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君羽墨的手笔了。
可就算是有,那又如何?君羽墨作为沧澜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开个后门弄自家小舅子进个书院,难道还不行吗?
“对对对,那里面的人除了全沧澜朝学问好的学子以外,可全是有背景有身份的,以后咱们家大少爷与他们成为同窗,其实也是好事。
除了能遇到最好的先生,还能遇到不错的人脉,这都是为大少爷将来铺垫做准备的。”
作为云府的管家,向氏自是知晓,云长就是靠着自己女儿,才在这京城落脚扎根的。
不然就云府这没有任何底蕴的人家,在这京城何以立足?
而想要云府将来在京城有一席之地,也不可能一直依附于已经出嫁的云朝歌。
若是他们家大少爷能够自立门户,将云府撑起来,那才是最好的。
所以,在云朝翼才求学一年时间里,就考取了童生这样的好成绩,向氏那是打心眼里的高兴!
毕竟只有云府好,他们这些当下人的才会好!
朝歌看着满眼喜色的两人,脸上的笑容也没退下去过,她欢喜的点了点头。
“是的,向氏你说得没错,对了,朝翼呢?”
“大少爷他一早,就去了云鹤书院报到了,倒是大少爷,得知自己考中了童生,只是当时一喜,便是很快冷静了下来,淡定得不得了,仿若这童生在大少爷的眼里,很容易一般。”
说着,向氏眼里都还一阵骄傲的余温,看着朝歌也是稀罕不已。
“那好,今晚我得在府上等着他回来,亲自给他道喜了。”
“小鸽子,你也辛苦,今日一早才从北城出来,在那么危险的地方,一待就是好几天,改日在过来就行,回去好好歇歇。”
“是呀大小姐,你有所不知,得知你领旨前往北城给那些天花病人看诊时,老爷四爷还有大少爷几人都快愁死了,今儿一早两重好消息同时传来,我们云府上上下下,那都高兴坏了!”
“是呀,小鸽子出息了,居然连天花这样的病人,都能让咱小鸽子给看好,哎,看来这个家里,只有父亲最没用了。”
说着,云长眼里的欣慰之色未减,但眼里的落寞也渐渐加上。
“老爷这也是自谦,最近老爷不是和阮娘子那画舫的生意,就做得不错吗?每日都开单,而且中午和晚上都不得空,据说都排了好几天的生意了,老爷怎么还不满足?”
听着向氏的话,朝歌又是眼里一喜,“真的?看来爹你还是自谦了啊?若是那样的话,爹一天赚个千把两银子,那岂不是很容易的事儿?都赚银子了,爹为何还这么不开心?”
“呵呵,一天差不多两千两净收入,我也着实没想到,这京城的人,偏偏都是一些讲究排场的主,几百两一桌的宴席,根本就不入他们眼,几乎都是一千二百两以上,一千八百八十八两定得最多,可能这些人都只需要最贵的的吧,银子在他们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见云长说起画舫私房菜生意的事情,其实眼里还是泛着光的,朝歌欣慰的笑了笑。
“如此有何不好?若是可以,完全能再搞一条画舫,相信一顿做两桌菜,阮氏不在话下的。”
“阮氏也那样说,但我觉得她一个人有些辛苦,咱们一天能赚几千两,已经很不错了,一个月至少也四五万两了,爹很知足,很知足了。”
见云长这样,朝歌也不过多干涉。
“好,爹你们决定就好,需要什么食材,若是不好弄的,给我说一下就是。”
父女二人聊了一会儿,云轩从外面回来了。
一走进,朝歌就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而看云轩还算清醒的样子,朝歌便是没多问。
“四叔,这次感觉怎么样?”
朝歌自然是指的云轩科考的事情,而她平日太忙,连碰面的机会都没,今日碰到,自然得问问。
“若是不出意外,应该能中个进士吧。”
“真的?四弟你可别说大话,若是能中的话,那咱们云家可就真的祖坟冒青烟了!”M..
之前云长根本不敢问云轩科举的事情,就怕给他太大的压力,谁知朝歌一回来,就直奔主题。
朝歌自然知道,云轩也不是那种口出狂言之人,听云轩这样一说,她还是有些欢喜。
“四叔既然这样说,那几乎是没问题的,反正其他的事情,就交给运气吧,不过四叔也不需要有多大的压力。”
“压力倒是不会,反正我还年轻,别人考十几年二十几年都在考,我给自己定在了三十二岁之前,若是考不上就罢了,回家陪着媳妇将生意打点好,也免得她太过辛苦。”
见云轩如此,没有很多读书人专有的一根筋,朝歌就放心了。
没一会儿,白汉来了,还将冷千柔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