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城。
乌云压城，给人一种风雨欲来之感。
琳琅阁内更是气氛压抑。
陈玉楼站在陈长歌的房间，望着地上陈长歌的尸体，眼神里充满悲痛。
但他不愧是大陆有数的绝顶强者。
即便在这种情况，他都没有失态，很快就冷静下来。
在他身前，所有陈长歌的暗卫，都跪在地上，神色惶恐不安。
“你们看到过凶手？”
陈玉楼语气毫无波澜，让人听不出他是何情绪。
“是。”
最前排的几个暗卫都点头。
他们正是最先发现陈长歌死亡的暗卫。
“凶手是谁？”
陈玉楼道。
一众暗卫相互对视。
陈玉楼目光一冷：“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众暗卫一阵激灵，再也不敢迟疑。
本来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说是凌云，毕竟他们也没有确凿证据。
但陈玉楼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他们顿时不再犹豫。
“回城主大人，我们看到了凶手的背影，觉得那是凌宗师。”
众暗卫的首领咬牙道。
“凌宗师？
凌云？”
陈玉楼眼神冰冷。
“正是。”
暗卫首领道。
陈玉楼蓦地陷入沉默，让人不知他的想法。
“城主大人！”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外面快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
这身影，赫然就是绝阴老人。
“是你啊绝阴。”
陈玉楼语气淡漠。
绝阴老人心神颤抖。
他可是陈玉楼，专门派给陈飞宇的贴身护卫。
现在陈长歌死了，他的责任最大。
他可以肯定，如果抓不到凶手，他死定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当然要自救。
“城主大人，老奴有话要说。”
他急忙道。
“哦？”
陈玉楼仍是无怒无悲。
他越这样，绝阴老人就越恐惧。
“回城主大人，老奴也可以佐证，凶手必定就是凌云。”
绝阴老人道。
陈玉楼平静看着他。
绝阴老人硬着头皮道：“就在前天，七公子安排老奴和霍管家，联合陆广、乌孙黎、闻人定天和徐晔，前往洛城对付凌云的女人余宛央。”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七公子居然还做了这样的事？
这可真是无耻。
不过没人敢说出来。
陈玉楼同样眉头一皱。
这件事，即便他也不知道，完全是陈长歌瞒着他做的。
毫无疑问，这种事是陈长歌的错。
但换做平时，他或许还会惩罚一下陈长歌。
现在陈长歌都死了，计较对错已无意义。
他表面还算平静，内心却是很悲痛。
“然后呢？”
顿时他的语气越发冷漠。
“那一战，陆广和乌孙黎，被萧宁和萧长老阻拦，而老奴、徐晔、霍管家和闻人定天，则围杀凌云。”
绝阴老人道：“最终，老奴和徐晔被重创逃走，霍管家和闻人定天被废，连逃都逃不出来。”
四周蓦地死寂。
很多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连陈玉楼，都无法保持那种古井无波，绝对冷漠的状态。
“你说什么？”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绝阴老人。
绝阴老人苦笑：“我们都小看了凌云，没想到他的实力，比老奴还要强，尤其最后不知施展了什么秘法，一剑重创老奴，将老奴的左臂都给斩掉。”
陈玉楼眼神幽深。
其他人也都感到窒息。
这凌云的实力，未免强的太离谱了吧？
这样的实力，完全可以进荒古榜前五。
忽然，很多人想到，在荒古塔的时候，凌云就和雪僧、上官瑶齐平，踏入第三层。
那时闻人定天以及绝大部分人，都以为凌云是掌握某种秘诀。
但现在看来，很可能凌云不是掌握某种秘诀，而是凌云真的就有这个实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长歌他去对付凌云，凌云怀恨在心，便来报复长歌？”
陈玉楼接着道。
“不仅如此。”
绝阴老人道：“说起来也怪老奴，老奴在战斗时，重创了凌云的女人余宛央，以此种种来看，凌云完全有这个动机。”
人们愈发呼吸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