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嘉树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一盒红糖姜茶和布洛芬。 他跟在助理身后进入,上了电梯。 高管总裁办公层,大厅内落地玻璃外是大片墨蓝色的天空,霓虹灯闪耀。 这片商业区高层里,能占据着一栋大厦,经济财力可见一般。 苏嘉树是第一次见薛凛安。 成熟沉稳的男人坐在单人沙发中,脊背靠在软沙发靠背,手中把弄着一个黑金磨砂质地的打火机,听见门声,才抬眸朝着这边觑了一眼,眼神凌厉。 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是完全不同的。 苏嘉树看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薛凛安身上那种强大气场下的势在必得,那是即便他在社会上再混几年,也无法企及的一种积淀。 他走过来:“薛总你好。” 薛凛安挑眉,“你知道我?” 苏嘉树:“嗯,听宁宁说起过你,是她的上司,这半年来,麻烦薛总关照宁宁了。” 他说完,就主动伸出手来。 薛凛安眼神中悄无声息有一抹狠厉抹擦而过,旋即勾了下唇,看了眼苏嘉树伸出来的手,“苏正辉和我握手,我都要思量一下,你还不够格。” 苏嘉树微一怔。 他没想到薛凛安会直接提到苏家。 不过一想也就释然了。 恐怕姜佳宁的背景已经被调查了个底朝天,自然也包括和她连在一起的他。 也就是几秒钟,他就收回了手,脸上没有什么尴尬神色,直接点明来意:“是宁宁给我打电话,叫我来接她的。” 他手里拎着一个袋子,“她痛经,叫我买了药。” “好,放着吧。” 苏嘉树重复道:“薛总,我是来接我女朋友走的。” “你这是来找我要人?” 男人声音不温不火,唇角甚至带了些笑意,眉目却是冷的,话语带上些嘲意。 苏嘉树丝毫没有什么惧意,“是!” 薛凛安讽笑出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漫不经心点燃,打火机丢回到茶几上,清脆一声。 “嘉树。” 就在这时,从办公室内休息室的门口,传来女人低低柔柔的声音。 姜佳宁面色苍白却并不寡淡,映衬出乌漆的眼珠看人时更是添多了几分专注。 苏嘉树快步走了过来。 薛凛安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看苏嘉树扶姜佳宁回了休息室的床上。 苏嘉树从药盒里掰出一粒药,喂给她吃。 这样依偎在一起的身影,叫薛凛安脸色越发蒙覆了一层冰霜雪盖。 烟蒂烧到头,几乎撩到了他的手指。 他心头浮起一丝烦躁,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没过多久,一分钟后,苏嘉树从休息室中走出来,离开了办公室。 姜佳宁吃了药,蜷缩在枕头上,虚弱的不堪一击。 薛凛安接到伍助理的电话,“苏嘉树走了。” 他嗯了一声,朝着那边休息室看了眼。 黑暗,悄无声息。 薛凛安手指转动,回拨了一个刚才的未接电话。 “安哥,群里看定位,三缺一,就等你了。” “老庄也在,上次他押给你那个项目,合同书都带来了,说话算话。” 他舌尖抵过拒绝,余光睨了一眼休息室的方向,开口却改了几个字:“就过去。” 他挂断电话,从衣架上取下大衣,长腿迈动往外走。 走至门口,他回头朝着那黑逡逡的方向瞧了一眼,刚要转身,忽然就听见从休息室里传来了嘭的一声,是什么东西摔碎了。 薛凛安神色一紧,快步回身走了回去。 床头柜旁边,玻璃水杯摔的粉碎,碎片反光。 薛凛安走过来,就站在床边。 女人整个人都蜷缩在毯子里,闭上的眼睫轻颤。 似是察觉到身上覆着的黑色身影,姜佳宁眼睛缓缓睁开,看他正垂眸落在摔碎的玻璃杯上。 姜佳宁用包裹着纱布的手指去勾了下男人垂在身侧的手,嗓音沙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骂我。” 薛凛安俯身撩了下她粘在脸颊上被汗湿的长发,“扇我那巴掌也不是故意的?” 这女人心眼这么多,痛经能有这样疼? 姜佳宁摇头,眼睛都痛的发红,“薛凛安,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