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龄:“好。” 一路到了酒店。 徐家提前就已经安排好了,清了场。 他们从电梯内下来的时候,叶芷澜已经在走廊上了,而身旁的正是满头银发的薛老太太,扶着薛老太太的人是薛家二少的薛尉廷。 两家人碰上,徐盛和杜清龄作为晚辈,先给薛老太太问好。 薛老太太摆了摆手,“别来这种虚礼了,赶紧看看两个孩子吧。” 叶芷澜已经叫人去取来了备用房卡,从来人手里接过来,看着那紧紧关闭的房门,深呼一口气后,刷开了房门。 …… 薛凛安陷入昏睡中之后,就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他好似是一缕游魂,在半空中漂浮着,悠悠荡荡。 他能看到,这是一处太平间。 太平间内的一辆白色的推车上,放置着盖着白布的身体。 他现在身在梦中,本就没有那些格外敏感的情绪波动,甚至视线所及,就都是一片黑白灰色,没有一丝的阳光。 可是,他的视线在触到那身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医生的手,渐渐地掀开的白布,他猛然惊醒。 躺在床上的薛凛安,毫无预兆的睁开了双眼。 徐诗颖“啊”的尖叫了一声,猛地从床边摔了下去。 薛凛安的上衣敞开着,裤子的皮带也解了一半。 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足足呆愣了有十几秒的空白时间,再度闭上眼睛。 他试图从刚才的那梦境中,寻到些蛛丝马迹。 可闭上眼睛,他的视线陷入到黑暗中,却再也没有回到那一段,可以称之为的噩梦里。 他后知后觉中,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从小腹起,好似是虫蚁一样在啃噬着,带来无穷无尽的疼和痒,一个空洞空虚的很,似是从内而外要把他给全部吞噬。 “凛安哥……” 徐诗颖从地上爬起来,她已经听出来薛凛安的呼吸急促灼烫,在这样漆黑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明显。 她趴在床边,伸手去触到薛凛安的手肘胳膊,“凛安哥……” 女人的声音就像是强效催化剂。 刚才即便薛凛安只被灌了一小部分的液体,可在面对双倍强效的药剂的时候,他的神志在那一瞬间还是被蒙蔽住了。 薛凛安望着徐诗颖,吐出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姜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