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接到消息后,就将薛凛安汇总的信息都发给了上司,等候请示。
老大和薛尉廷通电话:「这件事情牵扯到几国,需要商讨联络下一步的行动。」
薛尉廷知道。
若是真要行动,这必须要几国联合,还需要跨国行动,难度会很大。
但是这次在船上拿到的证据,已经超过了他的预计。
只是薛徐两家涉案证据还不够,也没有一条完整的证据链去介入。
薛凛安道:「囡囡。」
薛尉廷一愣,「谁?」
囡囡,是杜清龄的那个养女么?
他们知道实情,都知是杜清龄的养女,可杜清龄一开始养在身边的时候,对外就只说是她的亲生女儿,寄养在乡下的。
薛凛安说:「囡囡在船上。」
山寺后院。
晨钟暮鼓,整日耳边都是诵经声。
杜清龄除了每日抄写经文之外,对徐盛喂药喂饭,依旧从不假手于人。
徐振海来过一趟,看到儿子的精神状态好些了,也放下了心,也对杜清龄彻底放了心,把他安插守在寺庙外负责监视的人也都撤走了。
已经熬好了重要,杜清龄端着药碗过来,一勺一勺吹凉了喂给徐盛喝。
徐盛忽然就问起来:「囡囡呢?」
他的口齿依旧不清晰,说话时嘴巴里总似含着东西。
囡囡自到徐家之后,就从来没有和杜清龄分开过,这一次上山都已经两个星期了,徐盛没见到人影。
杜清龄低眸,吹着汤匙里黑乎乎的中药,「囡囡去船上了。」
徐盛呛了一下。
乌黑的中药从他的口鼻内迸溅出来,「什么?」
杜清龄眼神里闪现过一抹厌恶,她拿起手巾来,用力的在徐盛的嘴唇下巴上擦过,力道很大,叫徐盛连连叫疼,留下了一道带着血迹的红痕。